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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达嘴上的竹管被取了下来,他脸上两道红痕,不知道被绑了多久。沈书看一眼纪逐鸢,纪逐鸢把竹管丢在地上,就手在武袍上擦净手指,淡道:“昨夜你在公府,都说了什么?”
沈书心头一跳。
许达一边嘴角弯起来,笑意越来越深,嗓音沙哑地说:“我都说了。”他两腮鲜红如血的勒痕随着嘴唇翕动而显得狰狞古怪。
“谁朝你问的话?”
沈书定了定神,今天纪逐鸢照常去了军营,方才才归,如果不是事情已经平息,便是纪逐鸢在按兵不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审问许达,应该是刚抓到许达时,纪逐鸢有旁的公务
无法抽身,同时,一切都还很平静,许达被抓走之后,对什么人说了什么事,纪逐鸢还不能确定公府将要采取的行动,先把许达关押起来,他正大光明拿腰牌出城,更显得无事发生。
也许还有试探的成分,既然城门见了纪逐鸢的腰牌直接放行出来,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朱元璋。”
“放屁,你能见得到主公?”纪逐鸢没有动手,指缝中挟一把小刀,“你老老实实交代,这把刀就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你早就想杀我。”许达桀桀笑道,“上回我捅了你的宝贝心肝儿一刀。”许达的视线落在那把小刀上,“你恨不得捅我十刀八刀的吧?”
“知道就好。”纪逐鸢冷道,“你爬狗洞捡回来的一条命,又到公府告状,许兄,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许达粗喘一口气,阴毒的目光穿过纪逐鸢,斜斜瞟沈书,“我爹地下有知,会睁大眼好好看着你们。”许达双眼一瞪,朝前倾的身体倏然一顿,畏惧地低头看了一眼纪逐鸢手里的刀,脸皮抖动,呵呵地笑,“有本事宰了我,那我说的,就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了?”沈书对纪逐鸢使个眼神,纪逐鸢拖过来一个小凳,坐到旁边。
沈书蹲下来,与许达的视线齐平。
许达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
“只要你说的话属实,我会让你平安离开。”沈书道。
纪逐鸢不认同地蹙了一下眉头。
“如果我说的话属实,你会想杀了我。”许达眼神恍惚起来,“我爹也死了,我的饭碗也砸了,我这条贱命,你哥也盯得久了。”
纪逐鸢没有出声。
沈书有不好的感觉,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他就没有弱点了,这样的人很难审问。要不然还是让纪逐鸢来,有的人不怕死,却怕痛。沈书擅长的是捕捉对象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犹豫,纪逐鸢则粗暴很多。
许达邪性地一笑,舌头舔了一下皴裂的嘴角,尝到自己的血味,他因为干渴而低哑的嗓音说:“我把你们的事儿,全捅了出去。”许达侧着头,咬了一下嘴唇,继而嘴唇朝两边咧开,“全部,你
们怎么从高邮过来,在高邮犯了什么事,那个神秘的蒙古人,还有……”他直勾勾地盯沈书的眼睛,身体竭力前倾,然而两人隔着距离,他没能抵到沈书的身上,反而歪倒在了地上,像一只蠕动着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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