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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头戴鸭舌帽，面遮口罩，身穿灰色清洁服的高个子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男人提着桶跟拖布，一边走一边回头跟房间里的同事打着招呼。
“没关系，我是新来的，我先去熟悉熟悉工作。”
新来的这么说着，将同事留在房间里，提着东西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
此时已经是十点出头，停车场里密密麻麻停满了车。
本尼提着桶四下观察了一圈儿，将拖把沾满水，开始绕着停车场拖起地来。
刚刚他在楼上简单查看过。
这个时间点还好，入目所见，至少有三分之一蓝名，但这些蓝名基本都是早上刚来的人。可以想象，等到夜幕降临，这里将变成红名的天下。
克劳利没有骗他。
本尼一边想着一边在停车场拖出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水印。
水很快干涸，留下一道道不明显水渍。
看起来这个新招的清洁员并不擅长清洁。
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一直到下午，整栋楼终于拖完。本尼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但还没等他得到空闲休息，就已经听到三楼的主管部门办公室里传来大声的咆哮。
靠过去听了两句，原来是在怒斥后勤今天拖的地像小孩儿涂鸦，明天重拖之类的话。
本尼撇着嘴将工具丢在卫生间角落，自己爬上天花板，掏出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时间缓缓流过，太阳下山，黑暗笼罩了大地。还好，人们发明了电灯，为夜晚带来不一样的色彩。
整个cia总部大楼内，蓝名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红名，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说笑着。
本尼已经抽光最后一根烟，但现在还没到时间，这让他忍的有些难受。
躺在天花板上，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德里克发过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复，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发送失败”。
整栋楼已经被屏蔽了信号。
暗骂一声晦气，本尼将手机放回兜里，躺在天花板上闭目养神。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外面的街道从喧嚣逐渐归于平静，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午夜，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
本尼睁开眼，翻身坐起，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透过缝隙悄悄观察着大楼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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