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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祭酒,今日早朝上的事你怎么看。”李子章与国子监祭酒孔单达对坐在厅堂。
孔单达,年约七十,性情平和公正,东扬道鲁府孔家人,孔家世代研习圣人之语,孔单达更是其中佼佼者,被先帝拜为国子监祭酒一职。
“殿下是说陈叔平被斩一事?”孔单达放下手中茶杯,笑道。
“陛下今日大火,陈家贪墨陛下赈灾各类物资合计四千余万钱,灾民饿死、病死、冻死等近千人,这背后到底有没有张家或者王家的身影没人知道,这两人将自己摘的太过干净。”李子章脸上挂着微笑恭身而坐,声音不疾不徐,态度一丝不苟,即是对孔单达长者的尊敬,也是对孔单达学识的尊敬。
“世家之事我不了解,我孔家一向独特,一世都在研习圣人之道,并不曾了解其他世家如何操作。
但此事太过离奇,京城脚下,赈灾一事虽是户部侍郎陈叔平所负责,但天子眼下,仅凭陈家一家应是不敢,羽衣阁连夜调查,但是查出来的结果都是些入不得朝堂的小人物,反而区区户部侍郎的职位已经最大,或许犹如王爷所言,也或许这陈家真的就是最大。”
“祭酒信吗?”李子章笑问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火那位,殿下,你今日找我不会是为了这陈叔平之事!”孔单达双眼虚眯,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右手轻轻捻着自己的白须。
不过李子章随性惯了,专注坚持不了多久,只见微微一愣,随后人洒脱一笑,往后一靠,如同上海滩一般:“世人皆言祭酒只知圣人之道,今日一见方知祭酒只是不问朝事。”
“朝事复杂,动则深渊临身,不如读书来的淡然,殿下今日来此想必是为了院论一事吧。”孔单达道。
“如同祭酒所说,前日王家联名百官建议陛下建立枢密院,陛下已经同意,并且会录取本次院论的前两名去枢密院实习,这事祭酒应该知道的吧。”李子章道。
“听闻过,那今日殿下是想问王梓煜有几分把握进入枢密院?”孔单达反问道。
“有这方面意思,不知祭酒怎么看?”李子章笑道。
“今日之前我确实觉得除了张君昊,王梓煜没有对手。”
“那今日之后结果有变喃?”
“早上城门初开,寻鹿的那位文先生在京都现身,之前我便在想寻鹿书院之中还有人比楚仲飞更适合领队?不曾想还真有,楚仲飞虽然在京都多有表现,但对于寻鹿书院而言威望并不高,尤其是在学子之中,若是真让其带队,怕是诸多学子不服。”孔单达说道。
“他竟然来了。”李子章瞬间沉默,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文先生的突然出现怕是连陛下、张家、王家和邵国公,这枢密院的名额一事怕要再起波澜了,无论是王梓煜还是张君昊,都没自信能压他一筹,届时如果结局发生变化,陛下准备如何应对?”孔单达问道。
“静观其变,此事不归我管。”半响之后,李子章才静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