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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入脑海之中,陆从祇将文盈惨白的面色尽收眼底,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两声:“我就知道,你没忘。”
文盈的一颗心悬在喉咙口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敢去看夫人盛怒的目光,被迫顺从地被大公子揽在怀里。
张氏手中的帕子被捏的团成了一团,气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你既喜欢调到你房里便是。”
陆从祗的视线玩味地扫过屋内的众人,最后揽住文盈腰身的力道紧了又紧:“可听清楚了?”
他逼着文盈在众人面前表态,文盈睫羽颤了颤,只能微微俯身:“谢夫人成全。”
文盈被陆从祗从张氏院子里面带出去的时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瞧见了他们举止亲昵,她又羞又怕,被迫招摇了这么一回,心早便提到了嗓子眼。
因着陆从祗闹这么一遭,事情很快传到了陆璎的耳朵里。
她到母亲院子里的时候,便看见文怜正跪在母亲门前,脸上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尤为明显。
她眉心蹙了蹙,由着丫鬟推门进去,打眼便看到母亲闭目坐在塌上,手上佛珠盘的飞快,已然是怒极的模样。
“母亲——”
“你都听说了罢?那文盈看着老实,在我身边装了这么多年,可背地里不知道同那贱种私通多久了!”
张氏气极,抬手一挥将桌案上的杯盏打翻在地上。
陆璎也被吓了一跳,但捏着帕子上前给她顺气:“女儿倒是觉得,从祗好端端的,怎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瞧中文盈了?”
“还能是为何,定然是故意打我的脸!”张氏气的上不来气,她捏着帕子的手往外指指点点,“那贱种为了给文盈出气,文怜如今还在外面跪着,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陆璎赶紧拦住她,若是这话被陆从袛听了去,想来又是免不得争吵,她心中更多的是可惜,白白浪费了文盈这么个好苗子,看来只能再重新选人了。
从张氏房中到公子们院落的路,文盈熟悉的很,但如今却是第一次白日里明目张胆地被大公子拉着走过,她控制不住地局促起来,但慢慢的,原本慌乱的心倒是一点点平复下来。
进了大公子的院中,文盈被牵着的手被松开。
陆从袛转过身来看她,他眼眸微眯,闪烁着戏谑又危险的光:“不是说你这身子只愿意给我那个二弟?”
他慢慢靠近她,唇角勾起恶劣的笑:“你怎么嚷着要不去死了?”
文盈被吓的眼神躲闪,仅刹那间她便做好了决定。
而后她壮着胆子仰起头来,迎着大公子的视线硬扯起一个笑来:“公子您救了奴婢一命,日后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公子,洗衣烧饭、喂水打扇,奴婢什么都会干的。”
陆从袛眼眸微一挑,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上下打量着她,也不说话。
文盈强撑起来的勇气本就没多少,被他盯的眼神飘忽起来,随便乱瞟,便瞧见了大公子脖颈处被她咬出来的齿痕。
她更是有些心虚,只能笑的格外讨好。
“公子回来了?”
墨一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文盈下意识后退一步同大公子拉开距离,抬头看去时,正对上墨一嫌恶的眸光:“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大公子身边的人,对夫人院中的下人皆是防备厌恶,墨一既是大公子身边贴身侍奉的,自然是针对的格外明显。
文盈不知该如何回答,求助般地看了大公子一眼。
陆从袛漫不经心道:“给她安排个屋子罢,今晚叫她到我房里来。”
言罢,他转身便进了屋子,独独留下文盈与墨一四目相对。
文盈面上腾的红了,墨一看她,则是同看狐魅子没什么区别,他冷哼一声:“夫人身边的人,还真是有一身好本事。”
文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闷闷跟在墨一身后,去了下人房。
没人知道她今日会被大公子带回来,屋内空空如也,她不敢乱走,硬生生坐到晚上才如今大敌般被叫去了大公子房间里。
她蹑手蹑脚地踏了进去,屋内只在床榻旁燃了一盏烛火,映得大公子清俊的面容晦暗不明。
“站着做什么,过来。”
他声音冷冷的,叫人听不出喜怒。
文盈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去,只被大公子抬眸冷冷扫了一眼,她便觉得腿上发软,直接跪在了他膝前。
陆从袛垂眸看了看她红的似欲滴血的唇,饶有兴致地开了口:“我同二弟,就这么像?”
声音入耳朵,文盈猛地摇头。
“是奴婢瞎了眼,公子恕罪。”
“恕罪,你想怎么恕罪?”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颚,稍稍用了些力道,便瞧见她眼眶泛起了晶莹。
这么爱掉眼泪,难怪那夜她一直嘤咛个不停。
他眼眸深了几许,指腹抚着她的面颊,慢慢移到唇角:“还真是为了富贵不择手段,原来还是非二弟不可,如今倒变成了谁都可以。”
文盈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刚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她的勇气便没了。
“更衣。”他命令道。
文盈跪在他身前,慢慢将手往他腰间上去伸,指尖搭上了他的系带,外衣退下只剩中衣,接下来,便是外裤了。
文盈羞窘的不行,喉咙也跟着干痒,犹豫的档口,陆从袛危险的声音传过来:“不愿意?”
“奴婢不敢。”
他伸手抚着她的头:“我的话只说一遍,日后你只有我这一个主子,若是再对别人起了什么心思——”
他凑近她,危险的气息铺在她口鼻间,好似毒舌吐出的信子:“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挖了你的眼睛。”
文盈被吓呼吸都停滞了下来,下一瞬她也不需要呼吸了,唇被陆从袛衔住,毫不怜惜地将她扯起来扔在了塌上。
属于张氏院中统一规制的衣服被撕毁,他的唇贴到了她的耳根,恶劣地提醒她:“好好记清楚了,别再认错人。”
痛苦与欢愉将文盈反复折磨,又逃脱不开。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蠢到底了,这次他仍旧是一样的粗暴用力,恨不得撕毁捣烂,哪里会是什么二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