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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靡说着，人已经蹲下，准备帮许盼玖换鞋。
许盼玖下意识后退一步。
司靡的手悬在半空。
许盼玖搅住双手，用大拇指一下又一下抠着食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靡抬起头，没有表情，没带一点情绪，听着却是冷冰冰的，“许盼玖，你成心让我尴尬的？”
“我没有。”许盼玖被司靡吓得腿软了一瞬间，正好顺势蹲下，双手握住司靡的手，“握手就好，不用握脚。”
“你还是怕我？”司靡抽回手，“不然躲我做什么？”
许盼玖放下手，又揪着门口地毯上的毛。
两个人都蹲在地上，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中间隔了一道门框。
许盼玖盯着地面，声音很轻的解释。
“你凶我了嘛，要是我爸妈或者哥哥凶我，我也是会害怕的，你刚才那样子，就像是要打我，八哥每次凶我，都会打我的……”
“我怎么凶你了？”司靡语气重了点。
“你就是凶我了嘛……你现在就在凶我，你还说没有。”
眼里被雾气蒙上，许盼玖忍着悲伤说完，立马咬住了下唇。
司靡放缓语气，轻声细语，“又要哭了？”
“我没有想哭的。”许盼玖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边说，眼泪边往下掉，“是眼泪它自己不听话，它自己要出来的，不是我让它出来的，它有它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司靡抹去许盼玖的眼泪。
许盼玖哽咽，“我也没有要躲你，我们……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不会再拒绝你的，我只是……只是没有习惯，你要给我时间适应的嘛。而且也没有人像你这样，上来就抓脚的，我被吓到了嘛！”
“说话就说话，别再哭了。”司靡听得都心疼。
许盼玖还在哭，越哭越响，“我都说了，是眼泪有它自己的想法，我又阻止不了它，你还不相信我！”
“那把我门口地毯弄湿了，你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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