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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虞的一席话，成功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些无伤大雅的抱怨，是拉拢同盟的极佳手段。
张景虞深谙这些，此时的卫幼卿已经如同他所希望的，对他卸去了最初的防备和凛然。
他们很难有机会这样慢慢的散步。
他应该好生珍惜这段光景，但他果然还是个贪婪的人。
于是，张景虞在片刻后，还是决定打破这宁静的时刻。
他还是看着她，很平静地开了口：“我说过，我们带给你的伤害是不容置否的，今天倘若不成，今后我也绝不会再打扰，但如果卫姑娘有任何，可以拜托我等之处，也万请不要忘却给我们抱歉的机会。”
卫幼卿并没有格外的惊异，只是听了这段话后，驻足抬眸，睁大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掉了眼泪。
“抱歉，是我说错了什么？”张景虞抬起手指怔了一下后，手足无措了起来，才想起去拿袖子里的锦帕。
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没有缘由的掉了眼泪，尤其这个人还是卫幼卿。
即使他一直势在必得，他也不愿意过于强迫她。
张景虞递上了手帕后，又很快地收回了手，垂在了身侧收紧了手指，低沉含蓄地问道：“还是说，到现在为止，你是真的不愿意吗？”
“没，没有。”卫幼卿摇摇头，侧过头去拿着帕子，擦干眼泪，轻声歉然道：“是我想起了其他的事情，有些失态了，并非为你我之事。”
亲事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她焉能不委屈。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被人看不上，尤其还是张景柯那种人。
她若非是没有选择，也不可能去接受啊。
张景虞俨然渐渐正色了起来：“但我这遭前来，却为的只是你我之事，卫姑娘，我想娶你，图谋已久的那种。”之前，卫幼卿用这一句话说过他。
现在，他就用这四个字来求娶佳人。
卫幼卿手指微蜷，卷着扇柄出垂下的翠色流苏，偏过头去，低眉不语。
半晌后，她道：“张景虞，你说的话，我会一直记得的。”
“我会一直都对你很好，不作虚言。”
二人分开后，卫幼卿上了自家的马车。
卫明琅驱马向前，到了车旁，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指，敲了敲马车的车窗：“妹妹。”
卫幼卿先是看了他一眼，拂袖将帘子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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