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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三个人,还有一个大夫,他是来取秦海心头血的,被老皮把两只手都折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的手就是半条命,这下伤大了。
宋柏杨瞟了一眼秦海,看他神色从容,掏出一支烟扔给洪老三:“平静平静。”
洪老三歪了歪脑袋瓜子,接过烟狠狠地吸了起来。
一柱香过后,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马上,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正是黑市的金姐和小古,秦海掐了手里的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金姐的脸色不太好,嗤笑一声后道:“小子,他们不是黑市的人。”
“但消息是黑市传出来的,金姐,”秦海定定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他这幅薄情的样子让金姐一阵心悸,这几天不见,他的气势又上去了,那小古是吃过秦海饭的人,承过他的救命之恩,看两人剑拔弩张,原本想好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金姐皱了皱眉,厉声说道:“黑市自有规矩,欠过你的人情,还想着怎么还,怎么可能把你的事到处抖,更何况宣称你是药人?这是无中生有的事,秦海,你不信我?”
一丝明晃晃的笑容现在秦海嘴角,他笑得过分肆意:“我信金姐,那其它人呢?”
金姐咬咬牙,等再对上秦海探究的眼神,突然打个寒蝉,转身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子,一个眼色过去,小古手里的刀横在男人脖间的动脉上。
突然碰到冰冷的刀刃,那脉动得更狠了。
一丝冷汗沿着那男人的脸往下落,男人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大姐,有好话说……”
这刀子一挑,就是血喷泉哪……
“你们到底从哪得来的消息,说秦海是药人,心头血可以治病?”金姐双眼充血,黑市虽然见不得光,却从不干恩将仇报的破事,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黑,黑市传来的!”
金姐双眼一凛,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洪老三是个直爽人,此时硬生生地说道:“这是要屈打成招?”
小古的脸色尴尬,金姐瞟了洪老三一眼,看到他高高鼓起的太阳穴,心下有数这是个国术高手,再看剩下的两个中年男人,她在心里骂了一声,娘的,一个比一个功夫高!
“我敢来,还堵不上你的嘴?”金姐也不是吃素的,软刀子进进出来也能搞出血。
宋柏杨的手按在洪老三肩上,老练如他也觉得不对劲,这事不简单,老三太心急了。
洪老三不服金姐,却听大师兄的话,眉眼俱冷地看着金姐审人。
金姐这才转头看着手上弱鸡一般的男人,冷笑着说道:“你说是黑市传出来的消息,那我问你,是黑市哪个人讲的,姓谁名谁,不知道名姓不要紧,外号叫什么?”
那男人的眼睛疯狂地眨动起来,金姐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声音不像刚才那么狠厉,笑得有点风骚,声音能勾魂一样:“你倒是说呀。”
秦海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金姐,又望着师伯,宋柏杨笑了笑,女人有时候狠起来比男人牛。
“是一个叫吴通的人说的,说秦海从黑市弄了很多药材补身练功,这样的人天生药人,心头血可以当药引子,八大门里不是也有说法,血是可以当药引子的!”
这男人倒是一五一十地说完了,小古立马看着金姐:“姐,这个叫吴通的……”
“把这些人绑上弄走,交给争哥,你也出去,我和秦海兄弟有话说。”金姐这时候才撒了手,看着男人像瘫烂泥倒在地上,鼻子里哼出一声,没用的玩意。
清场了,金姐开始递烟,秦海接了烟放在耳朵上面,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尼玛,金姐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还挤出笑脸说道:“秦海兄弟,咱俩缘分真深哪。”
“我还要感谢金姐,黑市帮我找到了苗医的样子,帮着我找到人。”秦海讲的是真心话,不过嘛,他嘴角一勾:“但一码归一码。”
“吴通是韩啸的人,今天这事,你得去找韩啸,他这一手挑拨离间高明得很。”
秦海把耳朵上的烟取下来,揉了揉,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可不是,这一出,让秦海和黑市心生罅隙,还让自己吃点苦头,那心头血是能随便取的?错手就能要人命。
想到姓韩的还占过宫家的便宜,是老姑的初恋情人,秦海心里更膈应,韩啸,是个记仇的人,上回他暗算黑市不成,把这笔账同时算在自己头上。
秦海和师伯交换眼神,老姑的这个初恋情人得会会了。
夜深人静,江北这个繁华的城市也有安静的时候,在一处偏僻的庭院里,一个男人正蹲在人工假山前面喂锦鲤,手里的鱼食一下又一下地扔下去。
看着那些鱼争先恐后地涌过来,生出水纹,男人满足地笑笑,这看着和谐的一幕立马被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打破了,一个看似管家的白发老人走近,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家主,有电话。”
韩啸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拿过手机:“心头血取了?”
沉吟片刻,月光下韩啸的脸变得煞白,怒喝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幽远的声音响起:“韩家家主,兰花专家的后人,一点兰的资质没有学到,倒学会了这些猫狗不如的伎俩,真特么丢人。”
两人抬头,那庭院的围墙上骑坐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抱在胸前,笑得露出好几颗大牙。
“我就是你要抽心头血的人。”
“秦海!”韩啸咬牙切齿道:“你上次就坏我好事……”
砰地一下,秦海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步步靠近,突然在一株植物边上站定,脸上的笑容无比狰狞,韩啸的表情滞住,神情狼狈,冷汗冒了出来。
秦海的脚边不是一株兰花,而是一株茶花。
“啧啧啧,韩家主急眼了?你暗算黑市的药材不成就恼羞成怒派人去偷,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你派去的人可是下了死手,要置人于死地。”
秦海懒洋洋地说着话,身子却没有从那株茶花边上挪开,裤腿轻轻蹭着那株花的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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