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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年头还分什么官差不官差,不过是那人家的走狗罢了。”
众多恶徒中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便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日光映照下可见一些闪烁的东西横飞过来,并伴随着又一捧白色的生石灰从巷道两边的墙沿上洒下。
陈牧处变不惊,当即暴喝一声,整个人右手一卷,一下子就扯掉了身上的长袍,然后以‘狂风之势’奋力一挥一卷,将大量的生石灰卷了进去,连同那些闪着光的飞镖一类的暗器也都稀里哗啦的裹挟一通。
嗤啦!!
闪着光的飞镖暗器甚是尖锐锋利,即使以狂风之势挥起长袍将其卷住,仍然有少量刺破了袍子,落在陈牧的身上,但因为大部分力道都已被卸去,纷纷被弹开。
陈牧几乎没有丝毫迟疑,手中长袍一掀一卷之间,整个人已经消失在长袍底下,化作一道暴起身影猛地向前冲去,直接凶悍的撞进了众多恶徒群中!
巷道狭窄。
若是被连续泼洒生石灰再加上各自乱七八糟的投掷物扔过来,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接不住,武者强悍能够以一敌十,前提是正常对抗,否则的话被阴险暗算,猝不及防,就是七岁小儿手持一把淬毒的锋利匕首,也能要了一个练就刀势的好手的性命!
陈牧冲进人群之中,横刀席卷,刀光所到之处,立刻便有数人中刀倒地,尽管看似局势更加凶险,四面八方都是棍棒利刃,全部冲着他身上招呼,但相比起那泼洒的生石灰和投掷物,近身相搏的情况下,才能避开那些威胁。
与此同时。
陈牧心中也暗自庆幸,幸好他已磨皮小成,那泼洒的生石灰还有乱七八糟的暗器,被他一卷一裹,基本就没了作用。
否则的话之前连续吃上几轮暗算,仓促之下应对,恐怕也要受创,一旦被迷了眼睛或者伤了要害,后果不堪设想。
“杀!”
杀入人群中的陈牧,手中一柄差刀,如虎入羊群,肆意乱杀,顷刻间便有四五个匪徒被他格杀当场。
刀势圆满兼具磨皮小成,可谓是如虎添翼,现在的陈牧无论体魄还是速度,都比之前更快了许多,也更能发挥出刀势的威力,实力何止一点半点。
倘若他不曾磨皮,仅凭刀势,在中了埋伏暗算,以及生石灰等下流手段之后,的确是有可能被围杀当场,但现在仅凭这些毫无水准的凶徒,想杀他是天方夜谭!
仅仅顷刻之间。
陈牧四周横尸就地的恶徒则有七八人之多,更有十几个人负伤,哀嚎着退后,其中一些恶徒看向陈牧的眼中,更是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他今天没穿差服,因年纪小,外貌上也没有什么震慑人的压迫力,但这会儿浑身浴血,眼神冷冽,脚下尸体横陈,强烈的压迫感便迎面而来。
“休要怕他,他就一个人!”
人群中有恶徒怒吼一声。
紧接着附近又有人,抄起乱七八糟的东西向着陈牧扔过去,有泼洒的生石灰粉,也有石头、匕首等等伤人器械,一时间不顾伤到自己人。
陈牧反应极快,面对泼洒来的生石灰以及砖头匕首,立刻就弯腰躬身往前一撞,直接带刀撞进一个凶徒怀中,石灰粉全部泼洒在他后背以及那凶徒身上。
“哪里冒出来这些恶徒,如此凶残……”
陈牧避开了威胁,眉头微皱。
一般就是帮派匪徒,经历一些混斗的凶人,在被他接连格杀十几个人之后,也应当泄气退走,但眼前这伙人非但不退,甚至变本加厉,不惜误伤自己人,也要将生石灰这种东西在人群中泼洒过来,凶悍程度令人发指,以往陈牧当差也少见这么凶悍的莽人。
当下陈牧没有兴趣和这些人拼命,瞅准了个方向,便径直向前杀去,挥刀连砍五六人,就要杀出重围,从巷道中冲出,但堪堪杀穿人群,立刻又有大量的生石灰泼洒过来,令前方的巷子整个都弥漫起一片白雾。
这下场面越发混乱,有些凶徒不小心吸入了些,立刻就发出痛苦的声音,但即便如此仍旧不减凶残,手里的利器还是向着陈牧身上招呼。
陈牧此时也不得不屏住呼吸,甚至眼睛也无法睁开,只能背靠墙壁,将狂风刀势拉开,差刀上下翻飞犹如千风呼啸,将附近的凶徒连连砍杀。
得冲出去了!
陈牧心中念头闪过,就算前面弥漫的都是石灰粉,也必须得屏住一口气冲杀过去,不然这么混乱的局势,刀剑利器可不是儿戏,阴沟里翻车可不是他想见到的。
但就在陈牧准备鼓足一口气硬冲过去时候。
一道蕴含着震怒的声音盖过了众多凶徒的嘶吼声。
“放肆!”
陈牧听到这个声音,心中顿时一定,手持差刀上下挥舞护住周身,同时半开玩笑的道:“闵老哥你再来迟些,兴许我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耳畔只听见一阵阵‘闵保义’,‘撤’,‘风紧’等等的呼喝声,众多凶徒蜂拥逃窜,再也顾不得围杀他,然后就是一股猛恶的刀风从巷子的一头杀来。
尽管暂时无法睁眼,但光凭声音也听得出来,
这是闵保义的刀!
一位练肉圆满,浑身肌肉凝练强韧,更兼练就刀势,立于巅峰状态的强悍武夫,全力施展开的刀法凶悍无匹,所到之处根本没有一合之敌,仿若猛兽一般一路横推过来。
待陈牧用血水勉强抹掉脸上的石灰粉,稍微睁开一点缝隙,入目所见的是宛如地狱般的情景,各种血肉、脏器糊的巷子里到处都是,许多凶徒的尸体都像被猛兽撕碎一般!
闵保义很生气。
作为九条里城卫司差司,他敢在和陈牧喝酒时说,在九条里能相安无事,那自然是有着底气的,不光是自己的一身实力,除开手底下城卫司的二百号人外,他甚至还有着诸多的‘眼线’,随时向他汇报九条里各处的动静。
结果才堪堪和陈牧喝完酒说完话,一转头陈牧这里就出了事,要不是他的眼线一直都在盯着,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就汇报给他,而他也就在附近不远,事后还不知要怎么交代。
“这么多的人手,能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弄出这种阵仗……”
闵保义心中清楚地很。
这事不是冲着陈牧来的,而是冲着他,或者说冲着许红玉来的,这就是想在他的地盘上弄死陈牧,给他一个震慑,给许红玉一个下马威。
闵保义提着沾血的差刀,停在陈牧旁边,沉声道:“怎么样?”
“没事,被泼了些石灰,洗洗就好。”
陈牧摇摇头,道:“闵老哥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头?”
“暂时不清楚。”
闵保义沉着脸道:“不过我故意放跑了一些,只需盯着这些人,就能找出源头,你且放心,这事老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听闵保义这么说,陈牧便也不再多问,跟着闵保义一起回城卫司,处理身上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