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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了点力道:“这样行吗?”
从侧面的角度,能看见白亦陵脸上带点狡黠又带点坏的笑意:“嗯,好多了。这么机灵的小太监,是得好好赏赐你,你把眼睛闭上。”
最后普普通通的六个字,从白亦陵口中说出来,立刻让陆屿心中升起一阵兴奋,一阵期待,果然闭上了眼睛。他能感到白亦陵的气息慢慢凑近,喉结忍不住动了动,紧接着手心一凉。
陆屿低头一看,他的手里,多了一块碎银子,却不知道这臭小子泡澡的时候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
他无语而受伤地看着白亦陵。
白亦陵趴在池子边看着陆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冷不防陆屿抱住他的肩膀,向前一弯腰,便衔住了白亦陵的嘴唇。
两人一个弯腰半跪在池边,一个手撑着边沿,半身还浸在水里,交换了一个亲吻。陆屿惩罚似的半天没有松手,好一会才把唇移到对方的耳畔,轻声道:“郡王,您这样伤奴才的心,不厚道啊。”
白亦陵双颊微微泛起红晕,被蒸汽一熏,有点像是一朵从水中开出来的花。他微哼一声,说道:“陆公公,你这样伺候人,好像也不大对啊。”
陆屿道:“郡王生的太好,奴才心猿意马,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珠,表情似笑非笑:“那可能是你没阉干净吧。”
【滴!敏感词出现,“痴情帝王狐”模式切换,“龙精虎猛狐”上线!】
【警报!警报!由于上一次“龙精虎猛狐”模式启动失败,此次启动时间双倍加长!】
白亦陵:“……”
他的笑容有点僵硬,下一刻就被陆屿一下子从水里抱了出来,压倒在池子旁边的小榻上。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陆屿道:“郡王,我真的阉干净了,你刚才不是还嫌人家没力气来着,不信我再伺候一遍,你试试呀。”
刚才白亦陵泡在水里,周围又有白雾,看东西都是影影绰绰的,所以他也没觉得什么。这时候却没提防陆屿被这个不要脸的抱出了水,身上一点遮挡都没有,顿时觉得有些难得的慌乱。
他推着陆屿:“不是,等一下,你在这……在这成什么样子!”
陆屿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小声笑道:“又没人敢进来,怕什么。”
他的吻又痒又热,向下移到了颈窝处,白亦陵耍人不成反被调戏,系统滴答一响:【警报!您的龙精虎猛狐憋不回去了,请宿主顺其自然,积极配合!】
【“纯
情系统”马赛克模式启动,保护隐私,我最专业,耶。〒▽〒】
陆屿刚刚登基的时候,当众公开了自己和白亦陵的关系,不少人都觉得他不过是一时被美色所迷昏了头脑,等到当一阵皇帝就会变心。偏生一天天的过去,他和白亦陵之间没闹过半次别扭,感情反倒越来越好。
然而这边柔情蜜意,另一头的临漳王府却几乎翻了天,每隔几日就有新消息传出来,俨然在整个京都的八卦话题榜中独领了一代风骚。
“听说丘小姐刚刚进门,还没拜堂,就被桑弘侧妃把盖头给撕了!
丘家的人气不过,上门找桑弘侧妃理论,可是讲理讲不通,打又打不过幽州王府出来的侍卫,因此败退而回。
连临漳王都管不了呢!毕竟桑弘侧妃虽然是侧妃,可是家世不凡,手下还有军中出来的护卫可以调派。
两名女子几次闹到御前,最后是皇上专门给丘小姐配了一队侍卫,这才没让她被桑弘侧妃给打死……”
桑弘蕊居然彪悍至此,恐怕就连陆屿最终赐婚的时候都是没想到的。事情闹成这样,倒也不能说是因为丘珍的过门,大约凭着桑弘蕊的性格,无论陆启娶哪个人当正妃压在她的头上,她都要这样大闹起来。
暗黑女主的性格,恶毒女配的命,搭配在一起,实在让人招架不住——尤其是对于如今已经没有了主角光环的陆启来说。
陆启刚刚折返京都,坐在轿子里,就是一路上听着人们的议论回到府上的,心中的怒意都几乎要从胸腔之中沸腾出来了。
这帮刁民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街头将他的私事当成笑话一般议论,也可见桑弘蕊闹的有多夸张。像他们这等身份的人,只有自己不要脸,百姓们才敢轻视。
他现在完全可以令人将那些人抓起来,好好收拾一下这股风气,但是陆启没有这样做。他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这半生实在可笑。
以前要清净有清净,要富贵有富贵,他每天都觉得不舒服、不甘心。现在那些陪伴的人也好,舒适的生活也好,都不见了,他又开始怀念过去的日子。
前一阵陆启一直浑浑噩噩,什么事情都犹豫拖沓,就是突然不明白,自己追逐的那些东西是否真的有意义——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没有得到,先失去了很多。
可是他又想明白了,就算现在收手,白亦陵能回来吗?桑弘蕊能滚蛋吗?显然都已经晚了。
其实他只是在一开始思考过是否可以娶桑弘蕊为妻,以得到幽州王的支持。但后来见识到这女人的性情,再加上意识到自己对于白亦陵的感情,陆启已经不大想这样做了,谁知道又会阴差阳错发生了高归烈那件事,让他不得不娶,还把部分兵权交到了陆屿手里。
轿子停下,陆启阴沉着脸进门,一进去便见到王府的院子里满地狼藉,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一下子冒了出来,冷声道:“连个院子都收拾不干净,难道王府里的人都死光了吗?”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说,结果骂完了之后,竟然还真的半晌都没人上来迎接请罪,倒是府里面的一侧隐隐传来哭声。陆启皱了眉,大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眼看管家才带着一众下人匆匆迎了出来,陆启抬脚就踹,怒声道:“刚才滚哪去了?”
管家也不敢躲,就势跪下,哭的抬不起头来:“王爷,王妃因为小产那件事,现在伤心的不得了,说要跳井呢,您快过去看看吧!”
陆启在路上已经得知了消息,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进门,只见丘珍正坐在床上嚎啕大哭,周围几个嬷嬷又哄又劝。
见到陆启进来之后,纷纷让开,丘珍不顾身体虚弱,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
她哭着说道:“王爷,咱们的孩子没了,都是妾身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没能好生小心在意,没脸见您了,请王爷责罚!”
同样是哭闹,丘珍的哭闹可比桑弘蕊要高明的多了,口口声声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别的一个字都不提。只是现在陆启心中正烦着,懒得管她们各自之间那些小伎俩,拍了拍丘珍的肩膀说道:“且别哭了,这事本王自然会为你做主。你歇歇吧。”
他转身冲着几个嬷嬷们冷喝道:“王妃为什么会小产,说清楚!若是有一个字欺瞒,本王就把你们都拖出去打死!”
其实她们要说的话陆启就算是猜也能猜出来,无非是桑弘蕊和丘珍又因为什么事发生了口角,丘珍擅长的是笑里藏刀地挤兑人,桑弘蕊则是怒气上头立刻就会不管不顾动手的那一种,一来二去地推搡几下,丘珍又不知道自己怀孕,当然容易发生危险。
她刚才冲着陆启哭诉的时候,还刻意将右脸半侧过来,那上面的巴掌印清清楚楚的。
陆启不想责怪她什么,耍心眼也是为了自保,无可厚非,别说是丘珍,桑弘蕊再这样下去,连他都想跳井了。无论是陆屿还是他,都有自己的考量才不愿意让桑弘蕊成为临漳王正妃,但现在看来,这女人仗着家世,只要胆子大,就算是个侍妾,她都能把她自个当成太后。
陆启安慰了丘珍两句,转身去了桑弘蕊那一头。他前脚刚刚出去,后头丘珍的就收住了泪,苍白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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