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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彦白在转身的一霎,突然回头,盯着刘一那张脸,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为了说服刘一道:“还有,她不是曾怀慬,不是我要娶的妻,就算她是,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说完劲风一挥,消失在黑夜里。
刘一眉眼带笑:“棋子?别把自己算进去了,痴人!痴人啊。”他等着,看好友的好戏。
硕人忍疼在黑夜中用本能奔跑着,背部是皮外伤,内伤基本没有,只是流血过多,还有旧伤扯开,元气大伤,再有这样,估计就真的见阎王。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那熟悉的门槛,提着最后一口气翻墙进去,重重摔下去,昏倒前,隐约看见了那熟悉的桃花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是真的元气大伤,没有很快转醒,足足昏死了三天,迷糊中醒过来,入耳就是医魔老怪物中气十足的大吼。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怎么会不行,你又不是只有一颗,我记得你师兄可是给你五颗,现在拿一颗出来怎么了?”接着是李齊安着急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进硕人耳朵。
“我有多少颗是我的事,她谁啊?我凭什么为一个陌生人这般大方?”
“十瓶清风醉”
“十……”医魔吞了一下口水,嗜酒,他命门。
“额…不…不…不。”头摇得如拔浪鼓。“不不不,上次给你骗了我一瓶玉肤膏,这一次你又来算计我?哼!别想!”怕自己把持不住,一溜,跑了。
看着老怪物那抹慌张身影,李齊安算计一笑,成了!人只要有了舍不下的东西,就注定逃不掉。
等着你那五瓶清风醉喝完了,就会回来找我。
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得意,算计人心,这个李家人那个不会!推门进去,发现硕人坐了起来,他连忙走过去,细细打量着她苍白的脸。
无奈的摇摇头,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你啊,每次看见你都狼狈不堪,你就不能少做死吗?喝口水,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真的心疼这丫头,老怪物虽说这鞭伤只是看着恐怖,但是没有真想要她的命,只不过她内伤加旧伤严重,才会奄奄一息。
而且老怪物还说,她服用过保住心脉的奇药,死不了。
但是回忆起那天听到声响,看见一身是血晕倒的硕人,心头一颤,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害怕她出事的余悸久久不散。
他好像不单纯是喜欢她,他产生了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一想到会失去,他就害怕,焦虑,只有望着她那张睡脸,感受到她的呼吸,才能慢慢安抚内心的不安。
老怪物一再强调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却不见她醒来,他可是首次对老怪物医术产生怀疑,守着也就算了,还一个时辰问一下为什么她还没醒?还把手指探上她的鼻息……咳咳…这种蠢事!无时无刻不在暗示,他比想象中更…在乎她…?
两两相望,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模糊的自己,远远近近,就像两条孤独的山间小路,突然在一处繁花锦簇处,接壤在了一起,从此有了交集。
硕人逃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来找他,翻墙进来的那一刹,她莫名的心安,心安?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杀手是不会把背后靠向任何人,因为她曾经的同伴变成下一刻的敌人,她没办法去信任一个人。怎么会对一个人产生依赖,一旦依赖迎来的背叛,死亡,就是杀手的命运。
上次被暗算,就是因为有着警惕,才没有死在腹背受敌上,但是背后那个左肩到右腰的长长伤口是最好的警示。
就算对着小莲,这个在她杀了第一个人赢来的医师,她也没有想过绝对的依赖,她无法依赖,也不信任任何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去忍受,但是这一刻,她有种想把背后交付给他的冲动,心一惊,转头移开了眼眸,把自己从他瞳孔里移开,她怕,怕一次次的背叛。
脑海里想起那个阻止疯女人杀她的男人说“那边招了。”
她身边就只有两人,阿元和小莲,她们两个都被抓了吗?是谁招了?
心里苦笑着,她注定是孤寂一人,对吧,阿耶!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真的信任的,我与他也只有交易。
心里曾经裂开的缝隙又再关上,把握在手中的茶,慌忙灌进口里,有点急,喉咙难受,但也让她清醒了。
“三当家?”
“叫我齊安吧!”看见她闪躲的眼神,心里不知道为何有点堵堵的,明明刚才从她眼眸里看到了共鸣的光芒,有一刻,他们灵魂交汇了,但是下一刻,她又竖起了围墙,把他挡出去了。
他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硕人,你那么习惯叫我三当家,难道你是想如那时般,当我的女人?”如此,他愿意。
硕人一吃瘪,眼神闪避,慌张摇头“谁…谁想当”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她掩饰着,接着说:“我只是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想当初,被这个一脸多情的男人把衣服脱光光也不曾脸红的人,这时候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溜。
脸烫烫的,一股又一股燥热烘着她,在山寨的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里乱转,怎么也控制不了。
看着眼前这个冷血杀手居然脸红,李齊安忍不住宠溺的伸出食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梁。
两人同时又愣住了,这种亲密的小动作,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他与她从来没有做过或者被人如此做过,但是却这般自然的发生了。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暧昧的寂静,不知是环境太过安静,他们的心跳声跳动得特别大声,仿佛一眼平川上的战鼓,声声震耳,两人就这样,听着各自鸣鼓的心跳声,望着对方,一动不动。
而在高处藏在阴影里的人,刚好透过半开的窗门,远远看着两个模糊人影的互动,入目了这一切,感受到身边人越来越冷的气压,刘一仿佛看到了戴着修罗面具的他,头上一圈的绿,明明在乎,却傲娇。
继续傲娇吧你,最后到手的鸭子飞了,你悔去吧~哭去吧~刘一心里暗爽了好几遍。
“这两人是不是傻,呆呆望着对方不说话。用眼神在交流吗,这高级别的,我们可探不出啊!”刘一还不忘踩上几脚,语带讽刺,难得看见许三郎吃瘪,那感觉真爽!
许彥白心里在冷笑,本打算放虎归山后,查清楚她的目的再一网打尽,但是现在他心里堵啊,那股无名怒气时不时在冲撞着胸腔,手中暗器已经握在手里了,就想尝一下挥手的痛快。
脑里乱哄哄浮现新婚那日的情景,是被欺骗的愤怒吧,才会如此乱他心神,此情此景勾起了他最恨的记忆,生他的那个男人做的肮脏龌龊不堪的曾经,还有阿母绝望的眼神,她是他的娘子,就算是虚假的身份,但是也是拜过祖先的,这般恬不知耻。
怒火在燃烧,他决定改变计划。放什么狐归山,他不爽,他不喜欢看见这两人接触,最好两个人老死不相见。
我不爽,你们别想爽快。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见雀张罗”吧!阴霾一,挥动黑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