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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咱们也是许久没一起用晚膳了。”太后用茶水漱过口,拿帕子轻轻擦拭了唇角后意味深长地感叹。
乾隆心中不耐,淡淡说道:“儿臣近来忙于国事, 忙起来就忘了时辰,怕耽误皇额娘用膳,这才这阵子没过来陪您一起用晚膳。”
“原来是如此。”明知皇帝是在敷衍,太后却装作不知道,还说道:“国事虽然要紧,可皇帝也要爱惜身体才是。”
“皇额娘说的是, 儿臣会记住的。”乾隆心里头好受了不少。
他感觉自己麻木的心因为这句话而温暖了不少。
“说起来,皇帝,这些日子哀家听说朝廷有些大臣上奏折要立储君, 你是怎么想的?”太后笑盈盈问道,“哀家寻思你正当壮年, 何必这么早就立储君呢?你说是不是?”
刚刚才回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乾隆连假笑都露不出来, 他还以为太后心中至少是惦记着他这个儿子,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为了权利, 权利。
太后既然连这事都能打听到,那如何能不知道那些上奏折的大臣都是乾隆安排的。
令贵妃肚子里的才两个月不到呢,就盘算起储君之位来了。
乾隆冷冷说道:“朕倒是觉得早些立储君也无妨, 正好朕能好好培养。”
说完这话,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时辰也不早,朕还有些事,就不陪额娘说话,先告辞了。皇额娘早些休息, 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这番话可谓很不客气了,乾隆走后,太后气得手都在发抖,她气得拍了下桌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哀家说什么了,哀家也就说了几句话他就这么对哀家,哀家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太后娘娘,您消消火,万岁爷不是那个意思。”周嬷嬷打圆场说道。
“他哪里不是那个意思,他分明是要立皇后的儿子为储君。”太后越想越恼怒,脑门上青筋直跳,“那永瑞有什么好的,就非得是他。”
周嬷嬷不敢接话。
太后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心惊,本来今日只是想试探下皇帝的心思,没想到还真试出来了,这永瑞要是成为储君,那即便令贵妃生多少个阿哥那都没用,岁数相差这么大,等令贵妃孩子长大了,到那时候指不定永瑞孩子都有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太后呼吸急促起来,她荣华富贵了大半辈子,难道以后还要瞧皇后那个贱人的脸色不成?
“摆驾,哀家要去看看令贵妃。”太后心里头不知拿定了什么主意,沙哑着声音说道。
“太后娘娘。”令贵妃刚喝完一盅燕窝,瞧见太后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然而,今日的太后在瞧见令贵妃时,脸上却没什么笑意,这让令贵妃心里头不禁咯噔了下,心里头打起鼓来,“太后娘娘,您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贵妃,哀家心里还真有件事,”太后拍了拍令贵妃的手背,叹了口气,“就是哀家不知道该怎么说。”
“您直说无妨,臣妾虽然没什么本事,可如果能帮上您的忙,臣妾绝对不会推辞。”令贵妃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太后的脸色。
太后:“刚刚万岁爷在哀家那里,亲口告诉哀家他要立七阿哥为储君了。”
“什么?”令贵妃瞳孔收缩,声音都不自觉高声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的事,哀家能拿这种事来说笑吗?”太后摇头道,她看着令贵妃的肚子,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没想到却是生不逢时,你说就算是生下阿哥来,能挣得过七阿哥吗?你也不是不知道万岁爷有多喜欢七阿哥。”
令贵妃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嫉妒,怨愤百般情绪混杂,难道这个孩子真是个没福气的,她还不敢放弃,“太后娘娘,即便是立为储君,也不是没有废储的事。康熙爷的太子不就被废了好几回了。”
“呵,那是因为康熙爷其他孩子能耐,四爷有本事。”太后冷笑一声,“你看如今七阿哥的模样,那像是会被废的样子吗?他的福晋都得万岁爷亲自过目确定,据说还是挑的合他心意的。乌拉那拉家如今又得势,你们魏家能比吗?”
令贵妃被说得无地自容,她低下头,眼泪垂下。
见此情况,太后才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贵妃,哀家不是不疼你,哀家给你想了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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