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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的心里也很害怕,带着请求看了乔楠一眼。
乔楠转开目光,淡淡地说:“既然克振害怕,那你就陪他去吧。”
无论说的做的有多好听,本质上还是那么自私自利,郭思刚刚恢复的那一小点温情一下子就消失了,答应一声站起身,把还想说什么的乔克振也带走了。
他们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会就此结束,结果却没想到,这不过是一个开端,当天晚上虽然女鬼没有回来,但是乔克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第二天请来的风水师李茂来了之后,说是整个家里有浓重的鬼气,需要连着做三天的法事才可以,然而最后一场法事做完了之后,他前脚刚走,后脚那只几日不见的女鬼就又像挑衅一样的出现了。
乔家的三口人吓得不轻,连忙再一次给李茂打电话,李茂再来的时候,找了半天,突然询问前几天郭思拿起来打走女鬼的是什么东西。
郭思连忙把那些留着还没有扔的碎片拿给他看。
在西餐厅中,乔广澜把郭思的讲述听到了这里,恍然道:“你把那些碎片拿给你那位大师看,他肯定说这是辟邪的好东西,然后你们就想起来我妈那被你当破烂卖了的嫁妆里还有点什么相同功效的宝贝,所以重新放低姿态来装孙子,希望我脑子一抽大发慈悲,替你求求我对象,把东西给你。”
在郭思刚才的讲述中,只说了跟女鬼有关的事,她当然不会跟乔广澜提起乔克振身上有人命,但乔广澜也能感觉出来,郭思绝对有什么事没说清楚,要不然乔克振那副神神鬼鬼的样子就显得太突兀了。
路珩听见“我对象”这三个字就笑了,
他低着头,一边笑一边将盘子里的鱼块分开,一点点剔出上面的刺。
郭思张了张嘴想解释,结果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解释的,又不能跟乔广澜掰扯字眼,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乔广澜翘着二郎腿抖了抖:“凭什么?”
郭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也是你的家啊,阿姨知道你对阿姨有误会,可是家里还有很多你和你妈妈的东西,还有你爸爸,你总要回去的吧?尤大师说了,只要给他一样可以辟邪的宝贝,他就保证能把女鬼给赶走,咱们一家人,这个时候应该齐心协力才对。”
乔广澜还要说话,路珩戳了他一下,用手里的叉子敲了敲乔广澜面前的碟子,“先吃饭,都凉了。”
乔广澜道:“我不爱吃鱼。”
路珩道:“知道你嫌麻烦,我已经把刺挑出去了,你不能总是乱吃零食,又不好好吃饭菜。”
乔广澜道:“我是嫌腥!”
路珩顿了一下,叹气道:“好吧,那你拿过来,我吃。好不容易把刺都挑出来了,不能浪费。”
乔广澜被他这口气叹的愣了愣,又看看盘子里剔好的鱼,干咳一声,把盘子往自己面前拽了拽:“……我没说不吃,我就是说……嫌腥,现在闻闻,也没那么腥。”
路珩心里暗暗地笑,拍拍乔广澜的后背,转向郭思道:“郭阿姨,其实我觉得你这些话应该跟我说才合适,毕竟东西实际上是都在我这里的,阿澜做不了主。”
郭思用眼角扫了下正在吃东西的乔广澜,心里为路珩这明显是推脱的话冷笑了一声,就看他这幅殷勤备至的模样,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两个人之中到底哪个才是说话更顶用的,她还真不信,乔广澜如果点个头,路珩还能不舍得给东西。
在暗骂路珩的狡猾之余,郭思的心中还掠过了一丝猝不及防的怅惘,她原本觉得两个男人在一块很荒谬,又没有法律保障,又没有孩子,但坐在这里看着路珩和乔广澜的互动,她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羡慕。
枉她机关算尽,汲汲营营,这辈子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当回事过。更何况她上次跟路珩见面之后又过了两天,路珩身份背景的资料就已经送到了,当时看得她目瞪口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这么显赫的出身,而性格为人方面,显然也比乔楠要好得多。
郭思当时就一肚子酸水,简直恨不得自己年轻个几十岁亲自上阵将人拿下,或者直接把乔慧慧塞到路珩怀里。就算是同性恋,她也受不了碍眼的继子能搭上个条件这么好的人,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
郭思忽然很不想坐在这里,很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但她别无选择。
她道:“路少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咱们都好商量,就算我办不成,广澜他爸也会尽力的。”
她接着又加了一句:“我之前还特意求了一支签让大师帮我解,大师说我那支签的意思是转危为安,逢凶化吉,只要度过这次难关,以后就不会再有不顺了,是中吉呢!”
路珩也不客气:“那就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吧。第一,乔克振到底为什么要杀人?第二,乔克振跟张岭东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郭思的手一抖,猛地看向路珩,路珩倚在椅背上,姿态悠闲,淡淡地冲她笑了笑,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掌握。
旁边像只小猫一样乖乖吃鱼的乔广澜都忍不住为之侧目,心想这家伙又在装模作样了。
这两种可能性不难想到,鬼魂缠身,很大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为了索命,至于跟张岭东的关系……郭思帮着他诬陷了原主,然后张岭东又诡异的死了,再然后乔克振被女鬼缠上了,这两者之间很明显会有某种的联系,只不过具体是什么联系就不好猜了。
但路珩选择了这样两个问题询问郭思,却将角度把握的非常精准,郭思现在有求于他们,如果一口否定显得太没有诚意,但如果要编……乔广澜相信她急切中没那么容易再编一套天/衣无缝的真相出来,而只要她有漏洞,就瞒不过去。
郭思果然迟疑了,她这么一顿,路珩又说:“其实阴阳术数,我也接触过一点,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把之前尤大师给你解过的那枚签让我看一看?”
他自己没有追问那两个问题,郭思求之不得,连忙拿出一支竹签来,摆在桌子上。
乔广澜在旁边瞟了一眼,随口念出了签上的字:“殷效遇师……这是哪门子的中吉啊。”
路珩捻起竹签,轻叹道:“筹谋数载不成家,水性痴人似落花。心存缘断欲说反,到头尽揽事如麻。大凶。”
郭思本来觉得自己不应该相信他的话,可是路珩说的这几句签文她似懂非懂,心生异样,又不由得不担心,战战兢兢地辩解道:“怎么会呢?尤大师说这讲的是纣王的儿子殷效在逃命途中,被广成子收为徒弟,学会了仙法,变成三头六臂……这、这不是好事吗?”
乔广澜嗤笑道:“断章取义。”
路珩无奈地看看他,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盘子。乔广澜这个身体的健康状况不太好,又喜欢挑食,他是不这样多盯着点,到时候乔广澜生病了心疼的还是他。
乔广澜撇了撇嘴,不说话了,继续吃鱼。
路珩这才接着他那句“断章取义”继续向郭
思说了下去:“你那个故事根本就不完整,殷效的确是死里逃生,又学得了仙法,但他在下山是明明对广成子发誓助周文王成就大业,结果因为心智不坚,在山下碰到申公豹后被其策反,欲助纣王作恶,广成子阻止殷效,师徒因此反目大战……你知道殷效的结局是什么吗?”
郭思的脸色不大好看,摇了摇头。
路珩淡淡地说:“姜子牙取得杏黄旗之后将殷效打败,夹在两座山的中间,山外仅露一头,而后被广成子用犁锄给犁掉了。”
他讲完这个故事,脸上微露轻蔑之色,也不知道轻蔑的是殷效还是郭思:“这个故事一波三折,意示事如乱麻,不好解决,天道昭昭,种因报果。这种情况,若无命数之外的贵人相助,全家一人不剩。更何况求签之人内心早已寒凉,真情不似往昔,你既然已经对你想救之人生怨,那便是更添一冲凶险,何吉之有?”
路珩不紧不慢缓缓道来,一句句无不切中最隐秘的心事,郭思越听越是心惊,手心里面都是汗水,冷不防路珩突然微微提高了嗓音:“言不对心,机关算尽,却不知覆巢之祸将近!眼看人命危殆,功德不存,你还是连个缘由都不敢说出来吗?!”
他的声线温润,这一声呵斥的语气也不算是特别严厉,但郭思就觉得头脑中一晕,好像有一把大锤子从半空中砸下来,直接捣进了她的脑子里,一阵嗡鸣,夹杂着路珩的话,不断地盘旋回响。
郭思脱口道:“一年前克振开车撞死了人,现在那个人来索命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