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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要跟着去,楚宁第一反应就是不让。最近一段时间尤其生了孩之,楚宁显受到了他对己依赖度有所提升,不管干什么都想两在一。这事放在别的府里,怕不是别做梦都能给笑醒了。
但楚宁却总有些担心,在她看来甭管是谈恋爱是做夫妻距离不能太远但是要有。以前胤祺白天出门晚上回来有时候去书房有时候不去,一天里顶多就晚上的时间留给两磨叽腻歪,那种日楚宁就觉得挺好,在这突然要打破有稳固局面楚宁多少有些心慌。
再说这次出去到底是去查账,都说管家的最遭恨,己再是宽厚背照样免不了有嚼舌根。尤其成亲前就管着的那几个铺面,掌柜的见己跟见了鬼一样,这要是把胤祺带过去瞧着己那锱铢必较的样,怕不是太幻灭了些。
“不是衙门里忙吗,忙的去吧,我让管事和老苗跟着就行了。”管事总领府里的事务,是宜妃早早的就给儿准备好的,贝勒府在建的时候他就在了,在府里府外整个四九城,要是有什么两不知道的,万事都问他就行。
老苗呢就分管府里的杂务,看着不眼但其实是个百事通。尤其他年轻的时候是在兵营里摸爬滚打好些年的,只不过出身不好上不去才被胤祺给带了回来。进了府一身的本事没落下,带出去不显山不露水,却是闲三五个别想近他的身。
“忙什么啊,直郡王把半个兵部都带出去死磕永定河去了,我不忙。”楚宁越不让胤祺就越想去,当下随口答了一句没多纠缠,但第二天清早楚宁刚睁眼瞧见已经醒了不知道多久,正眼巴巴侧身撑在床头看着己的胤祺,就知道今儿不带这祖宗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以往出门都是胤祺带着楚宁走,去哪儿怎么办都有胤祺做主。今儿特别不同些,胤祺悠哉悠哉端杯茶坐在一旁看楚宁忙活,出门查个帐带的东西着实不老少,最连平时惯用的算盘珠都没落下。“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用得上吗。”
“怎么用不上,我头一回不打招呼就去查他们的账,
谁知道要用上些什么,别到那儿了再不趁手都没地儿借去。再说摊上我这么个主够他们烦的了,就不用他们在这啊那的伺候着,我己东西我己用着顺手。”
东西收拾好楚宁想最再挣扎一把,趁着胤祺不注不说都收拾好了,只装作有东西落在书房要去拿,漫不经心的出了房门就想溜走。可惜没走几步路身就悠悠的传来一声儿。
“福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胤祺早觉出来有些不对劲,再是要带东西没得像今儿这般忙忙叨叨,活像凳上撒了钉一样坐不住。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这不,被己抓了个正着吧。
“啊?没去哪儿啊,这不是去查账嘛,怎么不走啊都晚了,快点快点就磨蹭。”楚宁扭过脸就装傻反过来怪是胤祺没听着己叫他,耽误了时间。胤祺听她这么不反驳,反正今儿他是跟定了,他倒要看看家福晋打算怎么收拾那群掌柜的。
第一站马车先停在了南城三条胡同交汇处的杂货店门口。如今没有便利店没有超市,这般上下两层楼的杂货店那便是附近老百姓生活居最离不开的地方。
这个铺是宜妃给的,算是宜妃手底下每年最赚钱最好的铺。马车上午的正正当当停在店门口着实显眼了些,店里一小学徒瞧见立马就跑了出来,“这位爷您借个方便,烦您把马车挪一挪,上午的店里来往怕碰坏了您府上的车。”
小孩瞧着就十三四岁的样,虽是让走开些但嘴里的话说得叫听了舒坦。但舒坦车夫没让开,反而是拿马鞭轻轻在小孩儿脑袋上捋了一把,“小诶,家掌柜的怎么的,看清楚咯这是主家府上的车。”
听着车夫这么说小孩才抬头看清楚马车上挂的标志,这标志掌柜的是跟店里伙计都说过,可南城本就是外城,又是三九流扎堆儿的地方,胤祺出门又多是骑马,小孩真把这一茬给忘干净了。“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叫们掌柜的去。”车夫不轻不重在小孩屁股上踹了一脚,小孩儿总算是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就跑回店里去了。今儿是来查账没必要平
易近。胤祺想直接下马车都被楚宁伸手给拦下,愣是着掌柜的穿戴整齐出来磕了头请了安,才施施然马车上下来。
上午正是店里生好的时候,掌柜的本想关门专心伺候主却被楚宁拦了。“郝掌柜别忙,您这店面东西便宜,上午的好多家都着买米买盐回家做饭,别耽误家。”
这时候的杂货铺那真是什么都卖,一家油盐酱醋全都在这儿能解决。老百姓家里有钱的不多,有时候家中男是在外打散工的,家里一应吃食物件都得每天临时出来买,铺面要是关了那今儿的饭钱说不定就要比平常贵了。
“是是是,福晋说得是。”既然不让关门,郝掌柜便只能把领到己平时落脚的院。这么个铺面掌柜的总是要时常守着,院虽不,但被郝掌柜收拾得格外精致,坐卧休息都舒服。
“郝掌柜,这地儿我
是头一回来,真不错。”楚宁站在天井里把小院仔细打量过才走到堂屋坐下,“瞧着郝掌柜这份细致,就看得出平常是个热爱生活的。”
“福晋谬赞,奴才当不福晋夸奖。”热爱生活这词儿不光郝掌柜听过这说法,胤祺那没听过啊。这生活怎的能热着爱,听着都不像什么好词儿。但主说热爱那就热爱吧,郝掌柜管她什么词儿都能一股脑的应下来。
打下马车胤祺就觉着己算是开了眼。以前私底下他跟宜妃说过,家这福晋不是宅院里长的说话都透着脆生,一点儿都不像那些宅门里的姑奶奶,一句话打死都不好好说,非要让猜让想,万一猜错了想错了是的不是。哪能想到家傻娘们有另一面,能这般挤兑。
“当得,我看府里这么多掌柜的,就郝掌柜最合适这词儿。”楚宁笑眯眯的不让推辞,“瞧瞧这茶一看就是行家,一般都淘换不到这么好的茶具。”堂屋一侧摆着郝掌柜平时的茶具和茶叶,楚宁一进屋就看见了。
郝掌柜听着这话恨不得当即跪下给楚宁磕一个,己当掌柜的这么些年,好话歹话是听得出来,这会儿五福晋这么挤兑己,他就想知道到底是因什么。“福晋笑话了,
奴才平时困了乏了就来边喝口茶,东西都是随便买的。”
“光茶好不够,点心得过得去。这儿的一口酥就做得地道,跟咱府里的厨差不了多少。又香又甜酥脆,吃腻了来口茶绝配啊。”刚有伙计端上来点心楚宁就每一种都认真尝了,手艺是真不错。这般厨养在一杂货铺的院,要不是亲眼瞧见真没听说过。
“福晋您别说了,奴才惶恐。”郝掌柜原本就低头哈腰脑袋都要藏到□□里去,这会儿干脆扑通一声跪下了。哐哐哐仨响头磕得结结实实,看得胤祺都有些心软。
胤祺不动声色把手越过小几戳了戳楚宁,眼神里那思全是差不多就得了。若说刚刚胤祺觉得这热闹挺好看,那这会儿就多少有些心里发毛,他没见过楚宁这般样,总觉得往要是己不听话她把这一套放到己身上,那不得要了亲命啊。
局都开始了,谁叫停不行。楚宁伸手毫不留情打在胤祺手背,跪在底下的郝掌柜只听见啪的一声,他再抬头的时候胤祺早把手缩回去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仰头看着头顶的横梁,“福晋,这横梁上有灰啊。”
呸!要不是这会儿办着正事楚宁非得打死他。“郝掌柜,这话什么思,之前领着好些掌柜去府里交账本的时候不是说,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嘛,怎么,出了贝勒府的门这话就不作数了啊。”
“作数作数,福晋您说您要问什么,奴才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被抻到这会儿郝掌柜早就没了之前出门迎两时候的淡定,豆的汗珠冬天的直沿着鬓角往下滴,在就是让他站来恐怕他都腿软。
“那就好,有郝掌柜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管事,麻烦把账本拿进来吧。”楚宁朝门外喊了一嗓没多久就捧着老几本账本进来。管事是宜妃精心跟儿准备的,甭管外边府里各处有多少亲戚关系,只有他一家和谁都不连着只一心伺候胤祺。这会儿哪怕郝掌柜想临时拜拜佛,是连门都摸不到边。
“郝掌柜,交上来的账我看过了。”楚宁拿过最上面一本,“这是去年年尾的,那会儿我记得京城里蒙古没走,好些跟着
蒙古各部王爷来的属都在咱家买了不少东西带回去,而且又在年关里家家户户都在办年货,怎么这一月的收支跟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啊。”
账做得漂亮却完全没有伏,每个月甭管是春夏好时候是刮风下雨冰天雪地竟然营业额都能差不离,完全看不出淡季和旺季。楚宁觉得只要己不是个猪,都不能被这么糊弄。
“回福晋的话,去年底的事奴才有些记不清了,得把账房先生叫来对一对账才能白。”郝掌柜听着这话直哆嗦。宅门里的奶奶怎么这么好的记性,连去年的事都给翻出来。
“那好,那我们再看近一点的。”楚宁听他这么不追问,只换了本账本,“今年四月,半个京城有头有脸的家都奉着万岁爷南巡去了,这个月的收入怎么又跟去年年底那个月差不多呢。”
“咱们家一楼堂卖的都是米面油盐,许是不算进项,二楼卖的东西一般家却够不着。每月这账本上码有三分之二的进项都是二楼卖出来的。”楚宁且不论这合理不合理,“可四月里户家都不在,那些东西是找鬼给买的吗。”
原本这气儿憋在心里忍得住,这会儿越说楚宁就越来火,“这么天差地别的两个月,账做得一模一样是把我当傻糊弄,是觉得这世上的都比郝掌柜蠢,瞧不出来!”
话说至此跪在下边的郝掌柜除了认错磕头,别的话完全说不出来,楚宁一连问了三遍到底怎么回事,只差没把吓得尿了裤。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生气做什么。”楚宁问到最没忍住到底把账本摔了出去,胤祺赶紧身拦在两中间把楚宁半搂进怀里,“消消气儿,气坏了身怎么办,多少银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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