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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鱼:……
江大鱼想把亓元白的头给拧掉!
早记不起来,晚记不起来,偏偏在确认亓官柳身份之后记起来。这要是中间没点小九九小问题,她江大鱼跟着亓元白姓!
联想原身那稀奇古怪的生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这生辰不说是绝无仅有,那也应该是万分难得吧。
逆天资质的天灵根何其稀有,高阶修士繁衍后代又何其困难。可几千岁的渡劫期修士亓元白,就这么容易的得了一个同样天灵根的儿子?保不准就是和原身的体质有点关系。
敢说当初亓元白倒在原神面前就全是凑巧?
保不准就是精心的谋算。
更保不准,亓元白滞留凡间三百余年,云游四海的历劫是假,四处寻找能够替他孕育后代的女子才是真。
一时间,江大鱼看向起亓元白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与打量。她不动声色的将不明所以的亓官柳拽到身后,而后问向亓元白道:“那夫君你准备何时动身归家?我和狗蛋是跟你一起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等你回来接我们?”
“还是由我先回归家族去看看家中变化,安顿好一切之后,再来接你们吧。”亓元白轻轻的笑着:“不过出来这么多年,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就要赶回去。”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小翠,这么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江大鱼警惕的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小柳儿,我是你爹。”亓元白蹲下身子,抚了抚亓官柳的刺猬头。
“去你麻痹的,老子不叫小柳儿!老子叫狗蛋!”亓官柳一手拍开了亓元白慈爱的手掌,气的脸颊鼓鼓的,像是河豚吹起了泡泡。
“小柳儿也好,狗蛋也好,你都是我儿子。”亓元白也不恼,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莹润碧绿的玉佩系到亓官柳的腰间:“以后,你可得好好孝顺天地君长。”
亓官柳不服气的伸手去拽那枚碧玉,但那枚玉佩的绳络十分结实,他怎么也扯不下来,就跟长在了他身上一样。
“这是什么?”江大鱼问道。原身的记忆里也有这枚玉佩,上辈子的亓官柳一直不离身携带着的,没想到竟然是亓元白送的。
“给儿子的小见面礼。”亓元白微笑着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头一回见着儿子,倒不好空着手的。”
听得此话,亓官柳小脸蛋儿微红。
“谁稀罕你的见面礼。”他嘴里嘀咕着,手上却停止了扯拽绳络的动作,而是改为稀罕的摩挲那块温润的碧玉。这块玉晶莹剔透,不掺一丝的杂质,摸在手中更是夏凉冬暖,隐隐有着一丝沁人的凉爽直通心肺,让人平复心绪、安神醒脑。饶是亓官柳在川焦庄里见惯了凡间所没有的好东西,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出生以来,所见过的最好的一块美玉。
“这枚玉佩质感这么好,应该不便宜吧?”江大鱼问道,“夫君你从何处得来的?”
“小翠你可能也听说了,我这个院子是县衙供奉的——”亓元白的眉宇间闪过浓浓的厌恶与杀意,“一个姓王的神仙送给我的。他与我投缘,仰慕我的才华与人品,便送了我这处院子和许多家财置业,所以我手中还是有些银钱的。”他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杀意,抬眸温和笑道:“足够为夫养活你们母子二人。”
“那王神仙现在身在何处?咱们应该好好的去谢谢他才对。”江大鱼感激的说,“他可真是个好人,是夫君你和我们全家的恩人。”
“倒也不必。”亓元白面色微寒,声音里透着些不易觉察的冷冽:“那王神仙运功有岔,已然羽化了。临终前,他将自己的钱财资产尽数赠与了我,如今该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好人怎么就不长命了呢?”江大鱼状似沉痛的说。
“不过小翠你说得对。”亓元白微微笑着,幽黑的眸子里泛着寒冰般的暗芒,“王神仙是个好人,我们是该好好的感激他才对。他本人虽然死了,身后却也留下了宗族门派。为夫回归宗族之后,会好好的向他的宗族门派表达我对他们的深刻谢意的。”
江大鱼心中一凛,没什么诚意的替王姓假神仙背后的小门派默了个哀。
不过想来这种习惯欺压平民百姓的门派,也不是多么的无辜和清白。就算这小门派里有人什么都没做过,品性纯洁又无暇,那也跟她江大鱼没什么关系,她自保都不容易,别再说去伸把手的救助遥远的陌生人了。
害,别说那个小宗门了。这天地万物,一花一木,一草一蚁,都注定要湮灭和消失。
如果亓官柳黑化的话。
但,湮灭与否,消失与否,又和她江大鱼有什么关系?
这又不是她自己的小世界。
大不了,到时出手保一保处出感情来的川焦庄魔修们,如果他们那时还活着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夫君你到时是该好好的谢谢王神仙的宗门。”江大鱼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色:“天晚了,夫君你是跟我们回村子住呢,还是怎样?”
“村里的房子很久没有住人了,回去还要费工夫的收拾打扫。”亓元白微笑着说,侧身让出了进门的位置:“久别重逢,一时欣喜,竟然就
站在门口和你们母子说了这么久的话,都进来吧,这个院子就是我们现在的家。”
江大鱼也不矫情,领着亓官柳就走了进去。
“你谁?!”亓官柳一冲进院内,就气呼呼的拿着狼牙棒直指吴寡妇。他可是没有忘记,村里人都说有个姓吴的寡妇和他的便宜爹躲在县城里做野鸳鸯的。
虽说眼前的妇人苍老憔悴的不像话,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他都能信,一点都不像是什么情妇。但这并不妨碍六岁的亓官柳要替他娘亲舒小翠找回场子。
“这是村里的吴婶子。”江大鱼开口介绍道,伸手压下了亓官柳手里的狼牙棒:“当年娘亲出门前,曾拜托你吴婶子帮忙照顾你爹。这么些年,想来也是多亏了有你吴婶子在。狗蛋,别这么不懂礼貌,还不快叫婶子。”
亓官柳一脸“你驴谁呢”的表情觑着江大鱼,却也不情不愿的乖巧叫道:“婶——”
“叫什么婶子?”话没说完,就被亓元白给打断了。“你并没有婶子,”亓元白冷冽的说,“这只是家中的一个下人,你不必对她如此客气。”
“哦。”亓官柳倒是干脆利落的点头。
吴寡妇面色平静,并不见得有羞赧。她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下被亓官柳乍然唬了一跳的情绪,而后惧怕的朝亓元白看了一眼,便恭恭敬敬的朝江大鱼和亓官柳行了个礼,道:“见过夫人和小少爷,欢迎夫人和小少爷回府。”
一时间,这副小心而卑微的模样,都让江大鱼心生感慨了。也不知道这吴寡妇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竟然苍老和谨慎至此。这亓元白,果真是难以相处。
当晚,还是吴寡妇烧了一手好菜,又替他们收拾了房屋歇息。可谓是无微不至,细心体贴,就连久违不见的猎狗阿黄,吴寡妇都记得替它备上一盆香喷喷的炒鸡杂。
可怜的吴寡妇忙前忙后的,就像是个陀螺,一刻也不得闲。
然而用饭的时候,亓元白却没有再动筷子了。
“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江大鱼问道。她只觉得数年不见,吴寡妇烧菜的手艺越发精进了,比之她这些年吃过的凡间宫廷御膳也不遑多让,完全不是当年那只红烧鸡可以相比的了。
吴寡妇也小心翼翼的看向亓元白,站在旁边紧张的搓着围裙的边角。
“不是。”亓元白笑道,“和饭菜没有关系,只是为夫今日不饿,见到娘子和孩子又心生欢喜、难以自抑,一时便激动的吃不下饭了。”
“就是吃饱了闲的。”亓官柳啃着鸡腿嘀咕道,朝忐忑站在一旁的吴寡妇哼了一声:“小爷我觉得你菜烧得不错,算是用心了,你自个儿下去吃饭吧,别呆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哎,谢谢小少爷,那我呆会儿再过来收拾。”吴寡妇松了一口气,眉飞色舞的下去了。
到了晚间,不等江大鱼提出要分房或者分铺睡,亓元白便主动从她的房中退了出去。“娘子一路赶来,舟车劳顿,想必是十分疲惫了。为夫便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安心歇息,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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