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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似乎确定自己不可能想到问题的答案，于是才问：“公子，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小刚有些疑惑，不知道面前这个大将军到底有什么可能不该问的问题，说：“大将军有何事但说无妨！”
大将军开始犹豫，感受着微风从窗外徐徐吹进窗内，吹到自己有些沧桑的脸上，这才问：“为何我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你眼中似乎不会有某些情绪！”
小刚知道大将军的话应该还有后续，并没有及时说话，而是静静等待下文。
果然大将军望着窗外远处继续说：“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其中喜怒忧思悲恐惊便是七情，可是我从你的眼神中，看不见怒，看不见忧，也看不见惊恐，这点很反常！”
小刚依旧没有插话，大将军继续说：“我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才三十岁左右吧？”
“大将军果然观察入微，我确实三十了！”小刚终于接话了！
卓震山神情有些茫然看着远处天空，那里正有几朵白云飘过，他仿佛看到了十三年前的自己，那时的他便已经同诸多战友一同奔赴沙场，挥洒着青春热血，当时虽没有什么大的战争，但王朝边疆小的战争无数，他也在其中得到了很多的磨砺。
可是就算是在战场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他还是没能扔掉某些情绪，他一直以为那些情绪是个人就会有，除非一种可能。
但是他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面前的小刚，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可是为什么在他身上没有那种情绪的影子？
大将军依旧看着窗外，说：“不管是先前在王宫中面对璇奇登基的局势，还是将王关入九幽炼狱的罪恶行径，亦或是此番冥殿大军包围了王城，你眼中依旧没有一丝的担忧以及惊慌甚至愤怒！”
“我想知道为什么？”大将军终于转过身来盯着小刚一字一句地问了出来。
小刚也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护国大将军，他曾经想过万一被人问出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因为他认为永远也不会有人会在意自己的事情，就算在意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他没有想到今日的卓大将军竟然问得这般认真，认真到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
两个男人相视而立，双方脸色都很平静，就像是寻常对话一般，没有丝毫的火药味，但语气中似乎又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希冀。
片刻后小刚神色淡漠地移开目光，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缓缓说：“七情六欲，只不过是人类为了掩盖自己兽性的一个谎言而已，人类区别于动物，所以有些情绪可以隐藏起来！”
卓震山忽然语气有些着急地说：“那也只是隐藏，而你是直接没有！”
小刚也并未因为被他看穿而愤怒，就好像他真的没有了愤怒这种情绪一样，悠悠反问：“这些情绪是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可是如果你已经死了呢？”
……
（一直待在九幽中十章了，今天缓一缓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