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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公寓,易星文和祝妃都已经在等着林昔微了。
林昔微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饭菜,问道:“你们这是和哪家店点的餐?看着很不错啊!”
易星文笑道:“这可不是从外面买的,是祝妃姐做的。”
这么多天,还是易星文第一次称呼祝妃“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桌子菜居然是祝妃做的?!
林昔微看向祝妃:“你居然手艺这么好的呀?!”
而且,祝妃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会主动给她做菜?
难道是被她今天英武不凡的帅气举动感化了?
祝妃脸色有点别扭,但是眼神却透着破天荒的平静真诚:“今天这顿饭,是感谢也是道歉。”
“说实话,我以前就是看不惯你。我觉得你这么小年纪,怎么可能一个人写出《逐日》那样的精品?多半是有别的老师指点你才写出来,可是最后你却得了第一名。”
“异总后来对你种种优待,我还恶意的揣测你们两个的关系……虽然这些话我并没有跟别人说,但我自己心里信,就怎么看你怎么觉得不服,觉得你面目可憎。”
“但是我到现在才发现,面目可憎的人,是我才对!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天才的人存在的啊,可是天赋,也是你夺不走的属于自己的能力。我怎么能因为你比我有天赋,就这样敌视你?”
“我自认对你的态度不算好,可是今天天堂商场,你却救了我的性命,我要是再不摊开来和你说这番话,实在愧为祝家的人啊!”
林昔微心中对祝妃略有改观,这个人,起码是知恩图报而且还知错就改的。
她微笑,用对待一个普通朋友的平静态度说道:“你不用太介意,之前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谁也不欠谁的。至于现在,你能想通当然是最好的。”
一顿饭,一番自我剖析,还不值得林昔微感激涕零,一下子把祝妃当成多么好的朋友。
林昔微是重情的,但她也很吝惜自己的感情。
她爱自己的国家,爱父母,爱李若柠这个挚友。当然,还有那道她追逐了两世的光,许为初。
但是,就只有这些人了。
别的人,像是异,亦或袁又圆,林昔微也会当朋友去真心对待。但和她心中最珍视的那几个来说,是不能比的。
祝妃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当然看懂了林昔微略冷淡的态度。她垂眸,掩住淡淡的失落。
易星文满心以为祝妃已经和林昔微达成了世纪大和解,饭桌上属他吃的最欢。
第二天,三人坐着同一班飞机回了京城。
三人在出机场的就分开行动了,因为要去的出口不一样。林昔微独自从m口出了机场,看着等在门口的人,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掉了。
居然是林温茂和陆尔曼两个人,在一起等着林昔微!
林温茂主动接过了林昔微的行李箱,仔细端详了林昔微半晌:“瘦了。”
陆尔曼在旁边不乐意了:“在我这待一个暑假,看你这刺儿挑的!怎么着,不愿意女儿来跟我在一块儿啊!”
林温茂皱眉:“那是跟你待在一起吗?那是在d国学习了俩月!”
陆尔曼对着林温茂就没办法有好脸色:“反正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那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对你有意见!你自己对小昔做过什么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眼看两个人就要在这里吵起来,林昔微头痛地劝架:“你们是专门来我面前表演吵架的吗?”
林温茂和陆尔曼瞬间安静下来,林昔微从林温茂手里拿回自己的行李箱:“没多重,我自己来就可以。”
林昔微走在前面,林温茂和陆尔曼跟在后面。
旁边的人路过,都对这貌似一家人,行为又很奇怪的三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机场门口有好几个大饭店,林昔微随便挑了一家,走进去。
后面的陆尔曼看看这家店的招牌,犹豫了几秒,一咬牙还是跟着迈了进去。
这家店的装修很华丽,进去之后会发现陈设更是高端。就连服务员穿的制服,看起来都格外考究精良。
几乎把“昂贵”写在门面上的一家店,陆尔曼搁在平时绝对不敢进的那种。她虽然现在工作还不错,但收入也就是正常的白领水平,在京城来说绝对算不上富庶。
林昔微淡定地随着服务生的指引落座,接过菜单随意翻翻,点了足够三个人吃的饭菜,然后直接从随身的小包里抽出一张卡买了单。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给陆尔曼和林温茂反应的时间。
等到服务生都走了,陆尔曼小声的说:“这里,太贵了。”
林昔微淡淡地说:“我有多大能力就过什么样的生活,现在这里对我来说,是正常消费的范畴。”
陆尔曼不再说话,她和林温茂都知道,林昔微是在为刚才两个人在外面吵架的事生气。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亲生的女儿,他们竟然不知道林昔微什么时候有了这样逼人的气势。她冷个脸,他们俩大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出一下了。
饭吃到一半,林昔微突然开始讲话。
却不是劝导或者责备林温茂和陆尔曼,而是三言两语,把d国的事情和他们说了。
两人愣愣地听着,半天,陆尔曼才焦急地拉过林昔微的手,上下打量着她:“那,那你受伤了没有啊?怎么,怎么这么大的事,你才说呢?”
林昔微叹了口气:“我和你们说,也只会白让你们担心而已。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们又都是我的至亲,我不瞒着你们。”
陆尔曼和林温茂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俩拉着林昔微反复看着问着,确认了林昔微真的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林温茂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小昔,你是怎么会功夫的?还是什么古武?你从小,我和你妈也没送你去什么武术班啊!”
林昔微已经差不多吃饱了,她从旁边抽过一张印花的纸巾,擦了嘴和手:“武术班可不会教这些。我也是偶尔跟人学得,教我功夫的人不让我说出去,我不好违背。”
“这些事我说给你们,是不希望你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生身父母。”
“但是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了。你们俩过不下去,婚都离了,偏凑到一起再去吵几架打几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