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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还从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水手那里买了两个牡蛎——伊迪丝对那种吃法颇感兴趣。
但凌栩致有些迟疑,他担心来自河原地的伊迪丝那娇弱的肠胃抵抗不了生牡蛎,但伊迪丝自己在河原地时也经常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于是他便走到老水手身边,递给他两枚银币,说道:“米勒叔叔,两个牡蛎。”
“是小凌栩致啊?”老手水颤巍巍地抬起头,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个微笑,“听说你杀了只石肤鬼,你现在可成了咱们洛希林城的英雄了!”
“哪里是什么英雄啊。”凌栩致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就别听那些吟游诗人的鬼话了。”
米勒哈哈大笑起来,他朝伊迪丝看了看,凌栩致顿时紧张起来。
“又带小艾玛出来玩了?”米勒说着从自己眼前的篮子里拿出两个牡蛎,“这年头像您这样好心的老爷已经不多了,小艾玛能跟着你也算是她的福分。”
二人没有多聊,老水手用刀子撬开牡蛎壳后露出了滑0嫩的肉,他将它们递给了凌栩致。
伊迪丝学着凌栩致的样子,小嘴飞快地一动将牡蛎连肉带汁水吃掉。
凌栩致将空牡蛎壳走到码头边将空牡蛎壳扔进海中,伊迪丝迟疑一下也学着他的样子用力将牡蛎壳扔得远远的。
“为什么要扔这么远?”
“我希望它能代替我去看看远方,我好想知道在绝望之海西边到底有什么。”伊迪丝出神地看着渐渐消散的水波,“哎呀,不说这么多了,带我去找找你说的那家店吧。”
于是凌栩致又挽上她的手,带着她朝洛希林港深处走去。
“哇,好香啊。”伊迪丝用力在那份热气腾腾的乳酪焗龙虾上嗅了嗅,“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等等。”
凌栩致见伊迪丝要用刀叉,连忙拦住了她,说道:“侍女在这里可不会这样文雅,您……还是直接用手吧……”
“用手吗?”伊迪丝看看自己有些脏的手,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会不会……”
“不会的,放心吧。”
凌栩致说着便下手卸掉一只大钳子,拔出匕首挑开后递给伊迪丝,她接过后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下了手。
于是她就抛下了从小便烂熟于心的礼仪。
很快,两只龙虾便被吃得干干净净,伊迪丝放肆地打了个轻微的饱嗝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说道:“真不傀是西境一绝啊。”
她这个动作刚巧被几个粗鲁的、喷着酒气的水手看到,他们猥琐地朝她靠过来,眼睛在她身上放肆地扫来扫去,口中不干净地评头论足。
这是伊迪丝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被男人这样评论,两朵飞霞登时爬上了她的脸颊。
“哎呦,小婊子还脸红了……”
“先生们,如果换了是我的话会马上闭嘴离开。”凌栩致终于忍不住了,“不然我就要叫卫队来处理这件事了。”
他虽说着叫卫兵,但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其中一个水手似乎没有醉得那么厉害,他定睛看了看,大惊道:“是凌栩致,天杀的,是凌栩致,咱们快走,不要招惹这个家伙。”
“什么凌栩致?洛希林城里叫这个名字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怕他干什么。”他的同伴不屑地哼了一声,“难道你就不想玩玩这个嫩得像贵族小姐的婊子吗?”
那个水手还未说话,一队猎杀者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