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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渐神情疏懒，慢慢擦着身上奶油，什么都没说。
卫和平愣住了，扭头：“老秦？？别走啊，来都来了……不是，你生气了？”
秦予鹤：“没有。”
卫和平：“没生气那你走什么？”
秦予鹤静了两秒：“我想走就走。”
卫和平：“那你好歹再见江淮最后一面再走啊！”
江淮刚好洗漱完，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
见他最后一面？
谁他妈说话这么难听？
他趿拉着拖鞋到玄关，沉默半晌，问：“你们在干什么？”
接着，他问：“为什么都站在门口不进来？”
电梯刚好到了12楼，秦予鹤面梯而站。
江淮：“您几个快点行吗？”
秦予鹤掉头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弯腰从地上拾了个奶油礼炮，冲着江淮，狠狠地一按到底：“儿子，生日快乐。”
江淮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抬了抬手，被呲一脸奶油。
卫和平早鬼鬼祟祟地摸到江淮边上，换了支粉红奶油炮，对准江淮：“淮哥生日快乐！！”
江淮想躲……薄渐从后扶住了他腰，没让他动。
他被喷得睁不开眼，薄渐似乎在身后亲了亲他头发，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男朋友，生日快乐。”
-
半决赛加时赛在周三上午。
周三下午就是校篮球赛总决赛。
二中体育节，校篮球赛占大头。周三这天，从上午到下午，全校放开，不上课，自由参加，观看学校体育活动。
为了支持班级篮球事业，老林周一周二两天，特地倒出一节班会课和一节自习课，批准班里篮球队同学去练篮球。
但老林虽然支持，也看得很开：“比赛嘛，重在参与，赢不了也没关系……当然能赢肯定是最好！”
上周半决赛，三个级部就只高二一个级部要加时赛。
加时赛基础五分钟，有得分差就判输赢，持平，继续加时。
这两天几个人都去户外篮球场练，天儿冷，但不用到半节课，也都跑出一身汗来。赵天青把球投进装球筐，拿校服袖子擦了擦脑门上汗。
许文杨喘出口气：“休息两分钟，再继续练。”
江淮还行，他体力比这几个人都好，也出汗，但不太累。他懒洋洋地去旁边长椅坐下，拧开瓶子喝了口水。
练是练了，但说实话……明天赢九班几率非常小。
没别原因，就是菜。
上周跟九班比了一场，比分是差不多持平，按分数来说……是惜败，但他跟赵天青都有数，九班根本就没认真打。
他是主要得分手，只要九班那仨体育生定好战略，把他防死了，他们班等于白瞎。
没人明白，九班到底是怎么输给二十一班那群菜逼，但江淮那天跟九班打，有种九班在探底儿感觉……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加一场加时赛一样。
校篮球赛就剩下两场比赛。
一场高二加时赛，一场全校总决赛。
明天上午除了这场加时赛，学校还有些其他体育节活动，但江淮估计来看加时赛会有挺多。
赵天青也拎了瓶水，一屁股坐到江淮边上：“明天难打。”
江淮瞥他：“是挺难。”
“算了，尽人事，知天命吧。”赵天青咸鱼瘫，叹出一口气，小声逼逼：“咱班那仨人太菜了，带不动。”
江淮表情不多，点了下头。
赵天青灌进半瓶水。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突然坐起来：“江哥，你认识张凌吗？”
江淮皱眉：“没听说过。”
“张凌我们篮球校队，二队队长，”赵天青说，“跟方海平……就21班副班长，他俩关系特好，方海平上场就违规这毛病我估计就是跟张凌学，张凌太凶了，以前比赛都下过黑手，直接五次违规下场……”他咂摸了下：“还有我觉得9班输给21班那场，估计就是方海平跟张凌要友谊分。”
赵天青人长一米九几，一熟起来，废话跟卫和平一样多。江淮心不在焉地捏着塑料水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赵天青还在逼逼：“……这种行为太可耻了，要我选，直接三胜零负零封晋级不好吗？羞辱谁呢，要不就直接演咱们班一把，送咱们班三比零晋级，现在又搞出个加时赛，众目睽睽，我估计得好多人来看，看咱们班是怎么输给他们班，丢不丢人……”
江淮一边表面听，一边扯了扯裤子。
在薄渐威逼下，他不得不把秋裤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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