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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气。
钟溪喊他：“吃饭了。”
林北辞看都不看他，憋着气说：“不吃。”
钟溪挑眉：“真的？”
林北辞：“……”
林北辞在沙发上窝了一会，才没骨气地站起来，闷声坐在了饭桌前吃饭去了。
钟溪眼底全是笑意，盛了一碗粥递给他：“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牡白发了消息，让他直接来这里接你。”
林北辞咬着碗沿，抬眸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两人吃了一顿没有林北辞叽叽喳喳的早饭，钟溪刚刷完碗，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按汽车喇叭。
林北辞跑到玄关扫了一眼外面，发现那正是牡白的车，他将沙发上的羽绒服套上，又换了鞋子，连招呼都不给钟溪打就要冲出去。
钟溪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林北辞心中一喜，暗道你终于要给我道歉了吗，哼，我还没打算原谅你。
他保持着一脸高冷的模样回过头，掩饰住心中的雀跃：“干什么？”
钟溪将小臂上搭着的围巾围在了林北辞的脖子上，整理好了才揉揉他毛茸茸的头发，说：“好了，去吧。”
林北辞：“……”
不、不是道歉的啊？
林北辞立刻抬头瞪了钟溪一眼。
钟溪十分淡定：“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不能对着手机熬夜。”
孟寒灯本来就身体虚弱，感个冒都能住院半个月，更何况前段时间他自杀差点没抢救过来了，哪怕这些天被钟溪好好养着，他的脸上依然残存着病态的苍白。
本来还在发火的林北辞气焰顿时蔫了，他垂下脑袋，有些闷声地说：“说了。”
钟溪：“那你为什么不听？”
林北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哼哼。
钟溪说：“我是不是还说了……”
见钟溪又要没完没了地唠叨嘱咐，林北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说：“啊啊啊，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说完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钟溪又气又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走了。
前些天下雪，林北辞和钟溪在原地里堆了好多个奇形怪状的雪人，林北辞跑过一个钟溪给他堆的已经化得差不多的鱼形雪人，心尖突然一软。
他刚跑到门口，步子突然一顿，有些怔然地回头看了一眼。
钟溪依然站在玄关注视着他，看到他回头，手轻轻一挥，示意走吧。
林北辞怔然地看着他，突然感觉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
就好像在什么时候，那人也是这样站着，目送着他逐渐远去似的。
林北辞呆了半天，突然转身撒开腿朝着钟溪狂奔了过去。
钟溪似乎没料到他还会回来，眼睛微微张大，诧异地看着他。
林北辞跑得飞快，一下撞在钟溪身上，死死抱住了他。
钟溪一愣。
林北辞死死抱了他腰一下，就这几步的距离他都开始喘粗气了，呼吸时冒着白色雾气，他微微仰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溪，软软地说：“哥，好喜欢你啊。”
钟溪茫然看着他。
林北辞说完，冲他一笑，这才转身欢天喜地地跑了。
院子里的雪还没化完，他蹦蹦跳跳地踩过去，脚下一滑一下扑在了雪地里，半天没爬起来。
钟溪怔怔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去搀扶。
刚刚降下车窗的牡白透过栏杆看到趴倒在雪地里的林北辞，哈哈哈笑了出来：“哈哈哈噔噔啊，你多大了，竟然还能滑到哈哈哈哈！哎先别起来，我要给你拍个照片发到微博上去。”
林北辞身上穿得厚，也没摔多狠，他哼唧着刚要爬起来，就看到刚刚下了车的牡白拿着手机走了两步，啪叽，摔地上了。
林北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牡白：“……”
钟溪：“……”
林北辞和牡白一个摔在门里一个摔在门外，还在相互嘲笑对方。
牡白爬起来，照片也不拍了，扶着腰哎呦哎呦地爬起来，和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林北辞一起上了车。
牡白发动车，小心翼翼地开了出去。
林北辞趴在车窗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大门，心里突然有点失落。
这几天的相处，让林北辞对钟溪的病态依赖症好了许多，不见半天也不像之前那样疯狂了，但是就算知道两人很快就要见面，林北辞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牡白拐了个弯，顺利地出了别墅区驶上大路。
时间还早，路上没多少人，牡白一边行驶一边和林北辞说话。
“你今年是在这里过年？”
林北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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