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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这样的，没有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出生，不是吗？”
穆茗直视着她的眼睛，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夕研姐，你说，你会杀死所有的恶魔，对吗？”
“是，如果有一天我抑制不住体内的恶魔本源了，我会在我沦为真正的恶魔之前，自我了结。”
“所有的恶魔都是我的敌人，包括我自己。”
穆夕研凄惨地笑了笑。
“那就趁我，还没有变成真正的恶魔之前，杀了我吧。我想以人的身份活下去，不想为恶魔苟活。”
穆茗很认真地说道。
假面骑士里影山宁愿以骑士慷慨赴死，也不愿为原虫苟活，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可我要是杀了你，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杀死弟弟的阴影中，你也会恨我的，对吧？”
穆夕研有些疲惫地道。
“当初在恶之花的虚拟梦境里，我也在艾娜变成魔物之前杀了她。”
穆茗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她没有恨我，她说我是天使。”
穆夕研闻言，浅浅笑了笑，仰起脸看着出现了一丝星光的天穹。
居然会需要一个年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孩子安慰，穆夕研，你真够丢人的!
雨水顺着脸颊流淌，顺着脖颈和发丝滑落，滴在了穆茗的唇角。
咸咸的，是雨水，还是眼泪呢？
她站起身，将阎魔拔出，背过审，长舒了一口气，淡淡地道：“走吧，后面的人，我帮你们拦着。”
沐清歌愣住了，穆茗也陷入了呆滞。
“夕研姐……”
“臭小子，快滚!别磨磨唧唧的!”
穆夕研红着眼，骂骂咧咧地。
“谢谢你，夕研姐!”
沐清歌道了谢，连忙将穆茗扶起，快速进入了暗夜潜行。
临走之前，穆茗最后看了穆夕研一眼。
看见她轻轻擦拭了眼角，收起了柔弱，憔悴的脸颊又变得冷艳。
窈窕的倩影，在夜色中很是修长，阎魔燃起耀眼的炽光，澎湃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