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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空间破碎, 两层空间破碎
伴随着层层空间碎裂，鸮剑雨的眼神越发凝重。
空间整合与叠加，并非大环套小环这么简单, 而是如嵌合体, 大环由无数小环构成，其结构会更加稳固，难以寻找出空间节点。
又因上层空间是由众多下层空间结合，因此空间节点也是成复数增长, 若是破解的速度稍稍慢上一筹，那么当上层空间稳定凝结后, 困于其中的敌人便再难脱逃。
当然，与此相对的，每多整合出一层空间，他的神念灵力消耗都会翻倍增长。
时至今日, 他最高一次尝试，只能整合到第四十九层，再多加一层, 就会对他的本源造成伤害。
令鸮剑雨没有想到的是余弦破开第一层空间的速度，与第二层完全相同。到后来, 鸮剑雨凝结空间的速度, 竟还不如余弦破开速度。
更令他感到惊骇的, 是到目前为止对方身上所展露的气息，竟一直没超过元胎初期。
仅用元胎期的实力, 就足以击破自己的神通么？
思及此处，鸮剑雨脸色灰暗，鹰嘴边溢出一丝鲜血，喃喃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这就是天人境吗？
不, 若真是天人境，那么无需一招便能击败自己。
可余弦给自己的感觉永远都像是只差一线。
仿佛只要再拼命一点，再压榨出最后一丝灵力，就能击溃他！
偏偏这一线的差距，犹如鸿沟天堑，无法跨越。
他正是陷入这样的误区，才会如此竭尽全力，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能绝地翻盘。
导致余弦击碎最后一层空间时，鸮剑雨已灵力趋于干涸，还因神通被破反噬自身，神念深受重创，护体灵罩无法维持。
再加上身处于平流层，周围罡风如刀，毫不留情地刮在他身上。
虽然鸮剑雨身上的羽毛都经过多重凝练，坚如秘铁，可在快且烈，对实体穿透力极强的罡风下，还是片刻之间皮开肉绽，血肉翻飞。
他难以在平流层维持住自己的身形，一时间控制不住往下坠落。
却不想，余弦忽然扔出一方地毯状法宝，稳稳接住他下落的身形。
不一会儿，一人一妖脱离平流层。
鸮剑雨重新化为人形，望着他的眼神颇为复杂，此时他已觉察出对方的厉害之处，不由低声叹道：“看来胡九幽的眼光确实不差。您拥有这般实力，又何须与我们对等商谈呢？”
余弦盘腿坐在阿丁拉魔毯上，问道：“在你看来，我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做法呢？就像以前的那些人修一样，凭借实力打服各方妖族，然后御使你们为奴为仆，从此守山门，杀同胞？”
鸮剑雨陷入沉默，因为余弦说的正是修真界现况，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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