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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
“宋毅……”
听着像是幻听的声音，我抬起头。
“杏子，好久不见了。轮椅，能动弹了吧？”
对于他的意外造访，我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杏子喜欢这里吧？”
“嗯……”
我觉得从这里看到的景色，比任何一流的艺术品都精彩。
“今天的海浪很平稳。”
“嗯，风也是。”
远处可以看到被染成绿色的山和微微泛起白色泡沫的波浪。万里无云的蓝天，滋养着我的心灵。
“脚疼吗？”
“不，今天没事。”
我的脚已经没有感觉了，偶尔还会疼，他却很好地接受了。
明明不知道被摸了，却说疼……
尽管大多数人都这么说。
“是，礼物。”
“啊？什么？”
“杏子喜欢的曲奇。”
我在那一天失去了一切。
甚至是用自己的脚站立在大地上的功能。
他递给我的饼干是随处可见的饼干。
“不是百货商店的贵的，是超市的。”
“超市的？”
“可是，杏子很喜欢这个，没办法吧？啊，不要啊。”
“有啊，吃。”
宋毅让我拿着一个，就那样支撑着我。
我的手还处于康复阶段，不能用力握住东西。
“慢慢来就好。”
咬一口，碎片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很好吃吧？”
“嗯，好吃。”
说出来的时候，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
“会变咸的吧，别哭了。”
他的另一只手为我擦拭眼泪。
宋毅的手……
他温暖的手……
“我也来一杯？”
把我吃的一半连同我的手送到自己嘴里。
“这个虽然便宜，却出乎意料地好吃。”
宋毅把我咬到一半的那个，连同我的手送到自己嘴里。
“是杏子给我吃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递上吸管瓶里的茶，我一饮而尽。
那个时机太自然了，我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杏子？”
“嗯？啊，我看见船了。”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已经——
…
我，陶杏和旁边的宋毅是大学社团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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