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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风向灵动的大臣已经猜测出一二,不敢耽搁,甚至有些怕的连官服来不及穿,一股脑的往紫禁城内跑。
江月谷高坐于金凤椅上,面目庄严,与江安卿神似八分的凤眼一一扫过台下众人,各个多少衣衫不整,有些连头发还未来得及盘起。
江月谷不欲计较这些,视线停留在了一位穿着最为整齐的人身上,与旁人惶恐疑惑不同,她独自站在一处,低垂着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江月谷眸子暗了暗,朗声道,“想必众爱卿已经猜到了朕唤你们来所为何事。”
“朕刚收到母皇身边亲卫传信,母皇遭遇刺杀,性命垂危,刺杀之人已被全数捉拿,只待审问出幕后之人。”江月谷长叹一口气,“各位爱卿,西凉人多霸道野蛮,母皇此番倒下还不知会嫌弃如何风浪,朕想着和大家商讨能否有可用之才,前去暂代指挥。”
每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说不出口自己有这能力。
里头不乏有江安卿在位时期的老臣,是见识过西凉国武力,当初对峙上时金凤并没能占多少便宜,江安卿当时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打退了鲁卡靼。
若是江安卿倒下了,那天底下还能有人对抗鲁卡靼吗?
众人心里清楚,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皇姨如何看?”江月谷话锋一转,问向唯一一个穿戴整齐,和周围人神色全然不同的敦亲大公主。
敦亲大公主一愣,上前道,“臣以为此事应当立刻封锁消息,不能让西凉国知道,先派人前去稳定军心,等着前方汇报凤主身体康复情况。”
“皇姨说的有理。”江月谷点头,淡淡移开视线,“就按照这么说的办,谁有想法前往丹阳,可来同朕请愿。”
朝会散去,江月谷在养心殿内坐立难安,细算了下手头培养的暗卫,全然不够监控满朝上下的官员,万一漏掉的一个就是暗通西凉的人,那她可就犯了大错。
机会只有一次,是母皇给她创造的,也是母皇锻炼她能力的时候。
江月谷没有一次比现在还要后悔,终于是明白了江安卿同她说的,身为帝王要培养自己的亲卫,从旁人处继承的始终不是自己的。
倘若当时多听母皇的话,别那么倔强,现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翠巧看着如困兽般多江月谷,低下了头,恭恭敬敬汇报,“陛下,敦亲大公主之女,江离求见。”
“她来做什么?”江月谷烦躁的甩了甩袖子,刚想说不见,顿了下,调整心情坐回位置上,“宣。”
江离入养心殿叩首,她是中郎将没资格上朝,还是听其他人说才晓得朝上陛下说了什么,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主动情愿。
“臣愿意前往前线,为陛下分忧。”江离铿锵有力。
江月谷没料到她来是为了这件事,问,“你是皇姨长女,可曾问过她的意见?”
“臣自觉,为陛下分忧是分内之事。”江离不卑不亢,简而言之就是没告诉敦亲大公主自个跑来了。
“好!”江月谷心情好了点,谁去前线都无所谓,只有她知道凤主受伤的消息是假的,反而真送了人过去,在京城的内鬼才能相信,确有此事。
“你且收拾收拾,即刻启程。”
江离激动言于表面,扣恩,“多谢陛下恩典。”
一整个人下午江月谷将自己关在养心殿内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翠巧也只能站在门口守着门,不让人进来。
“陛下还在处理公务?”君后隐约听到前朝风声,带着亲手熬煮的雪梨汤送来给陛下。
翠巧皱巴着一张脸,弯着身子道,“陛下一直忙着呢,谁都不见。”
“那就劳烦姑姑将东西送给陛下,前些日子本宫听陛下咳嗽了两声,雪梨润肺止咳,劝陛下多少吃点。”君后担忧的看了看养心殿亮着烛光的窗户,叹了口气。
翠巧接过后连连应声。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知道了前朝发生了什么,也是不能插手多言,能做的就是给陛下做点养生汤送来。
“那本宫就先离开了。”君后点头,转身离去时恰好碰见一位面熟的太监,停顿了一下,问扶着他的静月,“那人是不是之前在养心殿当差的?”
静月认人有一套本领,立马琢磨出了是谁,“回君后,确实是在养心殿当过差,小的记得是叫保宁,后来被凤主要走,跟着景公公身后做事去了。”
君后隐约有了猜测,识趣的没说出来,“回宫吧,今晚上山儿来用膳,别让他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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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巧端着食盒进来,后头还很着一人,保宁恭敬跪下行礼。
他身上的衣服跟宫里头太监服不一样,是纠察处特有的服饰,看的江月谷眉心一跳。
“起来吧。”江月谷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食盒,并没有询问的打算,而是望着保宁道,“可是母皇叫你来的?”
保宁摇头,“景公公离京前跟小的吩咐,若陛下有用纠察处上下,需全力协助陛下。”
“景一当真怎么说?”江月谷可没忘记她对景一的处处刁难,不都说阉人记仇,怎么景一反倒是出手帮她。
“景公公说,帮陛下就是帮凤主,纠察处上下是凤主的人,自然也是陛下的人。”保宁笑呵呵的,全然不见当年谨小慎微的样子。
江月谷冷笑一声,没做反驳。
“朕确实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江月谷拿出官员名单,“给朕盯紧了这些人,一旦有异样立马捉拿。”
保宁不问缘由,只接过名单退了下去。
江月谷长舒一口气,享受风雨欲来前难得的宁静。
纠察处的动作很快,如鬼魅般潜伏在各个官员的府邸,无人察觉,无人知晓。或许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有纠察处的人安插在其中,只是这些官员并不知晓罢了。
两天后的夜里,养心殿骤然亮起灯来,江月谷未来得及梳发匆匆起身,大步想着大殿内走去,每一步带着无法言说的怒火和诧异。
纠察处的人抓到了夜晚可疑送信的侍女,避开宵禁的巡逻队想从犄角旮旯处出城,翻越时恰好被纠察处的人抓个现行。
没听她一句狡辩,直接扣押送入紫禁城,送到陛下眼前。
江月谷看着承上来的信件,最下头盖着的章她如何能不认得,气地猛拍扶手,“还不快如实招来!”
跪下的侍女抖如筛糠,意图咬舌自尽被卸了下巴,口涎不受控制的从嘴角低落,痛苦的捂着下巴在地上蜷缩起。
保宁轻飘飘的瞥了眼,“陛下,认证物证俱在,再审问也说不出什么来,不妨直接去敦亲大公主府邸将人控制住再说。”
“你在教朕做事?”江月谷声音冷冷的,未消减的怒火急需一个发泄口,死死瞪着保宁。
保宁顺势跪下,“小的万没有教陛下做事的想法,只是小的担心敦亲大公主反应过来,趁着时间做些对前线不利的事情,再给太上凰增添麻烦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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