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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停下急匆匆的步伐, 捡起书本继续学习了。
沈书没办法过来探望她, 就让宅内的下人送书信来,上头写着家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对白珠身体上的各种叮嘱。
几乎是两天一送的,白珠看的津津有味。
沈青月毕竟是陪着双瑞回来的, 自己身上还有职位在不便京城多留,得知白珠没事情后就带着双瑞离开了。
关溪文走了进来,手中罕见的没有端药, “白大人今日的心情不错。”
“看来我是不需要再喝药了。”白珠将信件整齐叠好放回了信袋子里头,枕头下面已经存放了好几封沈书让人送来的书信了。
“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白大人也能感觉到吧。”关溪文倒了茶水递给她, 坐在了旁边的绣花凳子上, “不过依旧不能放松警惕,这个冬天都不能受凉,吹冷风也是要避免的。”
白珠点头, 太医的话还是要听的, 看向关严实的窗户, “外头还在下雪吗?”
“比前几天好了, 断断续续的下。”
关溪文静静的看着她, 平淡的眼中却让白珠看出了此人似乎有许多话要同她说的样子, 可惜关溪文藏在心底暂时不愿意表露,白珠也无意多嘴询问。
“或许明天就能回家, 我也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关溪文起身, 穿着的衣裳简单朴素,全然不像是她这个年纪会喜欢的款式, 不论是医术还是说话都给人一种少女老成感。
手中的茶逐渐流失温度,白珠失神的盯着屋内的一处发呆。
从迫切的想要出去将事情处理好,去了解六扇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到现在身体好了可以出门了,反倒是有点恍惚。
说是生病,却也是给了白珠一个强制休息,思考人生的时间。
没有了药中安神的成分,身体休息的很充足,白珠睡的也就浅了些,稍微有点动静就能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更不用说是树枝被压折重重的摔在地面上了,咚的一声听的她心肝一颤,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看向昏暗的屋内。
确认没有外人入侵后,才爬起来将蜡烛点上,柔和的光晕瞬间充斥整个房间,耳畔是噼里啪啦的碳火声。
黑漆漆的外头仿佛有什么动静,白珠拽过厚重的披风搭在肩膀上,一步步的走向窗户处,推开了许久未动的窗户。
眼前的景象让她呆愣在原地,鹅毛大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很快就院子内清扫出的小道淹没,那一直立在院内大树的粗壮枝桠终于是承受不住大雪的重量,断裂倒了下来。
冷风吹来白珠连忙将窗户关上,坐在软榻上手脚瞬间冰凉。
算下来持续小半个月的雪了,这架势并没有要停,反倒是越来越大,就像是要吞没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事物。
在众人没意识到的时候满满蚕食脆弱的生灵。
有了意识后外头的雪花落下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吵闹,白珠没再上床睡觉,而是坐在软榻上抱着膝盖。
早上过来找她的严文文直朝着床处走,发现人不在床铺上,被褥里连个热气没有时,转身准备喊人就看见了如坐化般的白珠,吓的她差点腿软了。
“你怎么都不吱一声。”严文文小声的抱怨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我来是准备告诉你一件重大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白珠动弹了一下,骨头发出嘎吱的响声,“雪灾了。”
严文文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四处去寻找有没有书信来告诉她这件事情了,放眼望去是什么也没看见。
白珠不愿意花费时间在无聊的解释上,反问她道,“除了雪灾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严文文正色不玩闹了,“年前的那场洪灾影响到了收成,这次的雪灾直接冻坏了苗子,再不干涉,恐怕要闹饥荒了。”
要干涉自然是何等的困难,说了和没说一样,白珠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再怎么做饥荒是避免不了的,哄抬物价仿佛就在眼前,好不容易安置好洪灾的灾民,没来得及喘息又跑出来雪灾。
“最关键的是不止田地里苗子冻死了,家禽也死了不少,就单单京城内发现了不少被冻死的流浪者。”严文文眉头皱起,神情算不上好,“陛下安排了元丞相和裘宥去解决这件事情,说是洪灾有了经验。”
话语声停止,白珠奇怪的看向盯着她的严文文,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你也是洪灾是处理人。”严文文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真诚,“你要是主动请缨,能在陛下心中获得不少的好感。”
这下轮到白珠眨不眨吧眼睛,有些不确定严文文的意思,“你认真的?”
严文文点头的架势快要把脑浆晃匀了似的,“我算是发现了,我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我不愿意与你立场上为敌,阮郎也不能缺少沈书闺中密友,那我就只能选择和你站在一起,就是说你站在哪一队我就站谁。”
算得上是剖白,严文文为人没问题,好几次也是多亏她出手帮助,白珠是拿她当朋友的。
既然严文文坦白了,白珠也就不藏着掖着,盘起腿靠在软枕上,“我不参与这件事情。”
“为什么?”严文文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洪灾的事情尚可有回转的余地,疏通水道,防护堤坝。这次的雪灾你觉得能有什么法子降低损害?”白珠勾唇笑了下,“陛下指名道姓让她们两个前去,怕不是真的让她们去解决问题的。”
严文文一拍大腿,明白了其中的事情眼睛睁大大的,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雪灾和上一次的洪灾不一样,没有办法妥善的处理,陛下心里头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专门挑选了两个替死鬼推到大众的面前。”
“你是清楚陛下有多忌惮元丞相手中的权利,外加上元若确实是有才能的人,在百姓中的口碑算得上是一位好官,上一次洪灾处理暴民让她的事迹更是广为流传。”
还是生病后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嘴唇有点烦躁,白珠不免想下去倒杯水来喝。
停下来可把严文文急坏了,几乎走过去将一水壶都提了过来塞给她,“你赶紧喝,喝完继续说。”
严文文要是处理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情可以处理的很好,但事情一旦上升到陛下,上升到政治脑子就不够用的了,身边又没有人能够帮助她梳理,可谓是想也想不明白,只能看见事情的表象。
除非是事情已经发生后,后知后觉的感受出来,对于白珠同她讲的格外新鲜。
白珠无奈的喝了几口,擦去了嘴角的水渍继续道,“在百姓中口碑好对陛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证明往后要处理掉元若需要花费大手笔堵住悠悠众口,而雪灾的事情恐怕是陛下临时想到整治的法子。”
“你知道的,为百姓办事做的好是好名声,是身为朝廷的官员应该的,做的不好可就是骂名,特别是关乎到利益钱的事情。”
白珠眼神暗了下来,“让裘宥也跟着一同去,我猜测…新任状元娘的通病,自傲的认为可以改变朝廷而触碰到了陛下的怒点,面上不训斥,可保不准用什么事情来整你,挫一挫身上的锐气。”
一番话听下来,严文文忍不住的想拍手叫好,谁能预料到一个雪灾能看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你当初不挺好的吗?前任状元娘。”严文文打趣的推了下她的肩膀。
“侥幸。”白珠只道了这一句。
当初放榜后看见状元娘的名字下写的是自己后,白珠也膨胀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特别是所有人看见她都礼让三分地时候。
可对比之下幸运的是白珠的傲气误打误撞的和陛下站在了一条线上,不愿意入朝廷且孤注一掷的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创办男德学院,为对抗一手遮天的国女监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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