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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云收回手掌,不自在的干咳一声:“现在膝盖不疼了吧?”
膝盖疼,也只是刚刚碰沈砚云的时候,现在不只是膝盖,而是……薛清清连忙摇头:“不疼了,不疼了!”
他的手要是再不收回去,她可能都想直接啃她的大白菜了。gaoyawx
薛清清猛地一晃脑袋,把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清除出去。
这可是八零年代。
不是思想开放先进的现代。
薛清清深知自己不能太过热情主动,她这个人身上还有一层来自乡下的滤镜呢,强迫自己不去想跟沈砚云的事情,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之前我说要存钱开烘焙店,你就没想问我的吗?”
“你说开什么店,我也不懂,只要合理合法,家里的存款允许你开店,我个人没意见,”沈砚云的掌心发烫,耳廓在也发烫,他把手掌按在腿上搓了搓,低头若无其事的开始吃饭。
“之前我卖单一种类的烤蛋糕,每天固定卖半天,赚三十块钱,我打算再添一个种类,就是烤蛋糕和桃酥一起卖,照现如今的势头,不到半年,我就能存够钱,店面不用大,专门卖各种点心,叫做烘焙店,也叫点心店,”薛清清把最近赚的钱拿出来点了点,小一千块钱,也能够她开一个小小的点心店。
类似宫廷点心桃酥那样,弄一个小小的窗口,只卖一两种点心。
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烘焙店,要一步到位,可以做生日蛋糕,也可以提供包厢给过生日的聚会用。
沈砚云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放下筷子:“你增加种类就要多拿东西去市场,我经常不在宿舍,你一个人怎么弄?”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我想找个木工,给我做个东西,”薛清清给沈砚云比划了一下,一个像是桌子的东西,带两个可以挂明锁的抽屉,四条桌子腿都可以取掉,卯榫结构,不用安上桌腿的时候,下面安两个轮子。
“这样的话,我摆摊的时候,这就是个桌子,收摊之后,一个可推拉的小车。你可能没见过,就是货郎走街串巷背着的小货箱,我就是在那个基础之上多加两个轮子。”
如果可以,她还想在这个桌子上加一个遮阳伞。
活动的桌子腿,还能卸下来打人。
再有二流子纠缠,她就不用被动了。
“我知道哪里有木工,等下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沈砚云回到卧室,拿出了自己的存折,看了一下存款。
这些年,他也没有存下什么钱,帮着薛清清开一家烘焙店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给她买一台万宝冰箱。
他已经打听过,一台万宝冰箱一千五百六十九元,他的存款刚好够。
饭后,沈砚云带着薛清清来到家属院后面的一家木器厂。
木工师傅们都在吃饭,有的坐在院子里乘凉。
薛清清把自己要打造的可移动货箱,给木工师傅说了一遍:“它可以是桌子,不用的时候,就是个货箱。主要都是卯榫结构,还有两轮子,轮子一定要结实。我会拖着它爬楼梯。”
木工师傅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做完轮子之后,用废旧的自行车外胎把木轮子包一层,别说爬楼梯,就是爬山也颠不散。卯榫结构做的东西,结实是最没问题的。三天后,你来取。”
付了钱,薛清清心情十分轻松,嘴角都是愉悦的向上翘着:“这下,别说添一种品类了,就是两三种,也毫无压力。”
“这两天,我还是卖烤蛋糕。”
人一开心,走路时都是雀跃的。
薛清清甩着手,略微短了一截的衣袖,露出她白皙的手腕。
沈砚云拉住薛清清的手腕,把她的衣袖往下拉了拉:“你的衣服都小了,你要不要买块布给自己做身新衣服。”
“这就是新衣服!我爸妈他们扯布做衣服的时候,应该忘记缩水了,”薛清清没从沈砚云的手心里挣脱出来,她这一身“新衣服”是家里那些吸血鬼匆忙扯布给她做的。
农村大棉布缩水厉害,她洗了一水,就变成了这样。
一想到薛家盘那些原主的亲戚,薛清清不由一阵头疼。
本以为她的父母就够奇葩了,看到原主的记忆才知道,原主那些亲戚,都不是什么好鸟。
从小到大都绑架原主做伏地魔。
沈砚云闻言,微微皱眉,薛家人急于把薛清清嫁给他,居然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给她:“宿舍里有布票,你自己买布做一身新衣服。”
“我这衣服还能穿。”薛清清身上的衣服缩水之后,正好贴合腰身,除了布料的花色土气,其余没什么不满意的。
在现代,九分袖,七分袖也是有的。
她连无袖,吊带都有。
沈砚云握着薛清清的手腕,只觉得手掌下的几乎滑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他有些不想放手:“家里有布票,你不用想着节省。”
只是沈砚云这眼神算是什么回事?她这是节省吗?薛清清讶异的望向沈砚云:“这就是新衣服,还能穿的,你不会跟老封建一样,觉得女人露个胳膊露个腿,是不应该的吧?”
这可是八十年代了。
林玉雪可是都穿着短袖衬衫了。
她才露了个手腕子,这还不是特意露的,只是薛家人买布图省事,没过水造成的错误而已。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衣服不合身,花色对你太老气了!”沈砚云拉着薛清清的手腕没松开。
薛清清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起沈砚云破洞的内衣,她莞尔:“行,我回头去买点布。你把你领的票全部都给我,我看着买。”
八零年代,公营开始转私营,票证时代将会过去。
有些票证,她必须赶紧兑换成实物。
林玉雪从家属院一直跟在沈砚云的后面,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进了木器厂,这是要去打家具?
宿舍的床不够他们两个用?
一想到薛清清霸占了沈砚云,林玉雪就更恨了。
她站在远处,死死的盯着木器厂的门。
薛清清和沈砚云从木器厂出来,居然牵着手,她恨的踢了墙根一脚,脚尖的剧痛,叫她几乎痛的流泪。
泪眼模糊之间,薛清清和沈砚云的背影,刺的她眼睛痛,心都痛。
“薛清清,你一个乡巴佬是怎么蛊惑砚云的?等他看穿你的本质,你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