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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闻揣着忐忑不安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雄主在扔大白蛋。
“”
惊吓次数过多，闻已经习惯了。闻承担不起一点点与雄主争吵的风险，还是交给哥哥吧！至于虫崽，闻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雄主赏罚分明的古虫族语还是比较有效的，如今闻能够用古虫族语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很简单的那种。
“雄主我明天要去军部报到。”
听到闻的话，楚慎动作一顿。在系统的教学里雄虫养家雌虫貌美如花，只有无能的雄虫才会让自家雌虫出去工作。
“雄主？”闻迟迟未等到楚慎回应，就走到楚慎身边，试探性地问。
在闻欲言又止中，楚慎把蛋扔到一边，“为什么要出去？”
这怎么回答？是雄主舍不得自己还时只是单纯的疑问。
还是实话实说吧！
“我想去军部。”
雌虫眼里是满满的诚恳，这是雌虫发自内心想去的。
楚慎微微垂眸，“那就去吧1
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楚慎许久没见过的。
雌虫真的很想回去。
烟自指尖袅袅而出，夜空的星辉穿过落地窗洒落在楚慎身上。孤悬的别墅隔离一切，万籁俱寂。闻沉沉睡去，大白蛋安静休眠。
楚慎难得想起曾为人类的岁月。父母、战友的身影似乎在逐渐模糊，或快乐或悲伤或壮烈的回忆也在磨损中失却颜色，就连瘫在床上无能为力的绝望都在远去。
我是人还是虫？楚慎第一次问自己。
如果不是系统隔三差五出现，楚慎都要怀疑这是一个真实世界而非游戏。
闻想重回军部，作为虫的楚慎觉得不解且愤怒，这是对雄虫养家能力的侮辱；作为人的楚慎却十分理解，再美好的家庭都不应磨灭个体的光辉。
楚慎记得那时潜伏在疗养院三层的黑暗中，闻无知无觉地走来。军装着身，桀骜不驯，眉眼间锋芒毕露。那一刻的惊艳就如同初见时的杀气毕露。
为什么是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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