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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单怒视着他，吴保国火上浇油般对唐晓东道：“唐警官，你千万别被张单忽悠了，张小花根本没有精神疾病，他肯定是知道精神患者可免受惩罚，所以故意编造了借口。”
“你知道什么！”张单终于忍不住冲吴保国发火，“自从我爸和外面的女人搞在一起后，我妈精神就出现问题了，严重的时候一度被关在屋里，一直吃药修养，直到恢复正常才被放出来。”
“这件事算是丑闻，且我妈从来没在外发过病，所以我们家里人一直没说。”
“后来我爸去世，我妈病情就稳定了，之后几年都没怎么吃药。”
“直到我弟弟出事，她的情绪再次受到影响，精神也开始有些不正常，我上次回家给她弄了药，本打算找个机会带她去医院复查的，谁曾想突然就被带到派出所了。”
张单说的信誓旦旦，听得吴保国差点就怀疑自我认知了。
“行了，别吵了。”唐晓东不满道，他看着张单，“张小花有没有精神疾病这件事我们这边会自己核实的，不是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话落，他转身，冲着身后两名同事道：“你们现在带张小花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跟着一起去。”张单寻了个正当的理由，“我妈身上没带钱，我去付钱，省的让你们垫。”
唐晓东看了张单一眼，倒没拒绝。
见状，吴保国也喊道：“我也去。”
张单嫌弃道：“你去干什么？”
吴保国理直气壮地回道：“怕你使诈。”
“你！”张单手指着吴保国，吴保国挺了挺胸膛，一脸挑衅，他忍着气，甩开了手，道，“我妈看到你情绪激动，避免她失控，我禁止你靠近我们。”
“谁说要靠近你们了，我喉咙不舒服跟着去医院看医生不行吗？”说着，吴保国还假模假样的咳了两声，“我是自由人，去哪里你管不着吧？”
张单气的发抖，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
“能不能少说两句？”唐晓东再次出声阻止两人对话，“你们当这儿是哪里啊？要吵回家吵，现在赶紧办正事儿。”
最终，吴保国和吴廖还是跟着去了医院，还是坐的张单的车去的。
张单出了派出所就冷静了下来，张小花这件事性质到底该怎么定义他还没弄清楚，所以想从吴保国嘴里打探打探，顺便和他好好聊聊，就喊他们上了自己的车。
吴保国之所以同意，是知道张单有手机，怕他路上打电话托关系使诈，干脆在车上盯着他。
车子跟在警车后面行驶。
张单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态度也变得亲人许多，打着方向盘随口问道：“你家鱼塘毁了多少东西啊？估过价格没有。”
吴保国没理人。
“说撒，要是真是我妈弄得，我们家总归要赔偿的。”
吴保国还是不理人。
别看他没什么本事，但嘴是真紧。
当然，也是真气人。
张单见他这样，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吴廖盯着张单的半张侧脸看了半响，突然回道：“你们家真的愿意赔偿？”
话落，吴保国转过头来看她，示意她不要乱说。
张单在后视镜里看着，意识到吴廖是一个突破口，笑问道：“寥寥，叔叔说话算话，你知道你家损失多少吗？”
“五十万。”
张单：“……”
还以为是个突破口，没想到是个说瞎话的。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张单连反应都不高兴给了。
张单吃瘪，吴保国却笑了，嗯，他家寥寥是个聪明的。
他见张单不说话了，凑到他后座戳了戳他，道：“哎，不是说赔偿的么，五十万你家有嘛？”
张单不理人。
吴保国又戳了戳他，“说撒，要是真是你妈弄得，你们家总归要赔偿的。”
这个人！
张单气的双手捏紧了方向盘。
“吴保国，小孩子瞎说你也跟着瞎说是吧，你家鱼塘值不值五十万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正儿八经的要和你好好聊，你呢？”
戏耍了张单，吴保国心里爽了，身子往后座一靠，回道：“我也正儿八经的回答你了啊，你不信怪我咯。”
张单质疑，“你家鱼塘怎么可能值五十万？”
吴保国没回应。
“来来来，你说给我听听，你要是真的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别说五十万，一百万我都可以拿出来给你。”
吴保国还是不回应。
张单：“……”
我真他妈……要不是老子在车上，真想要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一百万都有啊……吴廖看着张单地侧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