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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文仰脸征征地看着宋清河，稍作迟疑，终于还是将手放进他摊开的手掌里。
宋清河引着曦文去到于斯谭的房间，他知道那里有药和纱布，更主要的是，还有一支他此前顺手放在于斯谭小书架上的密封试管。
于斯谭看着两人走过满地狼藉的房间，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保持距离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宋清河望着于斯谭的眼睛，语气意味深长道:
“斯谭，我的大衣脏了，你翻翻口袋帮我把钱包拿出来，丢进洗衣机吧！”
于斯谭听到宋清河话里“翻翻口袋”这几个字，瞬间明白过来保险柜的钥匙在哪儿，他拿好自己的手机、钥匙等物，取了宋清河的外套，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宋清河带着曦文进入于斯谭的房间，知道他定会顺利跟海鸟汇合，接下来，只剩下等待了。
曦文此时已经在他的引导下安静下来，双眼空洞无一物，如同一具被封锁住的躯壳。
宋清河抚摸了下她柔软的长发，目光不自觉落到她脖颈处正在凝固的血迹上。
“曦文，继续放空意识，就这样，不要乱动。”
说完，宋清河转身回书架上取了棉签、纱布和试管，将手放在曦文注意不到的暗处，用拇指轻轻拨开试管口。
“曦文，有些疼，你……”
宋清河刚开口转而又意识到曦文现在没有痛觉，便默默咽下那句话，皱着眉头用棉签将伤口里的木片碎屑清理出来。
虽然没有痛感，但到底是不舒服，曦文的眼睛活络了几秒，忍不住闭眼摇了摇头。
宋清河用下巴抵了抵她的额头，暗示她再忍一下。
随着木屑被悉数清理干净，曦文伤口处又有一些新鲜的血液渗出，宋清河抓住机会将试管抵在那块皮肤上用力挤压了几下，眼看着暗红色的血缓缓滴进试管内，宋清河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好了么？”
“好了。”
宋清河一边应着，一边用手指在纱布边缘又仔细按了一下，以防曦文待会儿睡觉的时候胶带松掉。
“我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曦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柔，也许是突然觉得疲惫了。
宋清河揽过她的脸揉了揉，冲她略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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