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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找到了之前失败的症结所在，这三点全都是对症下药！
“网瘾戒除学校确实恐怖，但正是因为它太恐怖了，所以过分的苦难很可能激发人在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机制，玩家会逐渐适应这种强度，到后面反而不会产生太多负面情绪了。
顾凡微微摇头：“这二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莉莉丝认真点头：“嗯……确实。
这个阿撒兹勒，有点东西啊？
“但是高考工厂呢？这个问题就更加复杂，它确实让很多学生考上了心仪的学校，对一些因此改变了命运的学生来说，这似乎确实是一种『有意义的奋斗』。但从更高的视角来看，由于每个省的录取人数是固定的，所以这种奋斗实际上只是一种无意义的内卷。
顾凡眉头一挑：“哦？详细说说。”
“除此之外，他竟然不打算用地狱的美术组了，美其名曰要把美术组的资源全都让给我，而他自己游戏的素材，在人间找外包公司解决！”
莉莉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道：“顾凡，如果让你选人生中最不自由、最痛苦的一个阶段，又或者让你选最不自由、最痛苦的一群人，你会怎么选？”
原本地狱前线的美术资源也都是找地狱的美术组做的，但现在找外包团队，既可以降低美术品质，又可以多花钱。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阿撒兹勒身边没有内鬼……
虽然不知道这个点子是他自己想的，还是问了别人，但能想到这一点，确实有两把刷子。
莉莉丝问道：“那为什么换成这些所谓的『高考工厂』，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呢？”
“可能会收集到可观的负面情绪，但也有可能产生强大的批判效果，引发强烈反响，从而让游戏盈利，实现名利双收。”
显然，阿撒兹勒这次是铁了心地要降低售价、提高成本。
“但问题在于，这是一种无解的困境，即便体验过这一切，你也很难说得清楚到底应该由谁来对这一切负责。
顾凡轻咳两声：“咳咳，我这不是在其位、谋其政嘛，我是纯纯的地狱忠臣，想要收集更多的负面情绪，当然要深入了解规则了。”
他是个很聪明的恶魔，即便一开始被打得晕头转向，但过了几天之后，肯定也能大致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即便阿撒兹勒能隐约猜到是莉莉丝在背后捣鬼，也不敢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既然你给出了差不多的答案，那应该能明白他的想法吧？快给我讲讲！
“只要我们搞清楚他的思路，找到了相对应的处置方式，那四分之三的负面情绪不还是手到擒来吗？”
“咦，伱现在对负面情绪收集的理解，好像都已经快超过我了嘛？”
再加上游戏售价的降低，想要盈利就更难了。
“它的痛苦，恰好介于『纯粹的、无意义的苦难』和『复杂的、有意义的奋斗』之间。
“就比如『中年危机』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不幸，但大家遭遇的问题各有不同。
“而且，这种不正常的苦难，其实很容易激发人的一些正面情绪，比如同情、怜悯、义愤……
顾凡想了想：“这個……不太好说。
“网瘾戒除学校太恐怖了，纯粹的、无意义的、过分的苦难会激发人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机制，但高考工厂不会。
但具体想到了什么办法呢？顾凡一时间还真猜不到。
而原创游戏，意味着顾凡和莉莉丝很难再用之前的『成功经验』去破解。
莉莉丝解释道：“这次，他竟然要做原创游戏，还要从现实中取材！
嗯？这个阿撒兹勒很聪明啊！
“就像你们地狱里，罪人第一次下油锅的时候，他会觉得很恐怖很痛苦，但是如果他每天都在油锅里，很快就会习惯了吧？
顾凡不由得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所以，即便是玩家们产生了大量的负面情绪，也始终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只会单纯地感觉到憋屈。”
莉莉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