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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手臂站在回廊另一端看着这两个人,前面走廊尽头的包厢门忽然开了,他从里面出来,看起来喝了点酒。中年男人看见他后陪着笑脸迎了上去,年轻女孩儿上上下下好奇又蠢蠢欲动地打量着他,我安静看着这一幕,缓慢翘起了唇角。
一周之后,我以他助理的名义给楚翘发了信息,暗示她易总上次对她很有印象,约她来会所见面。
那天我也把那条丝巾找出来系在了头发上。按照我对她的判断,那条已经过时的丝巾是她为数不多的奢侈品之一,果不其然,约定时间时我从包厢里出来,看到她依旧戴上了那条宝贝丝巾。
我让服务生把她请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回到包厢,我不着声色灌他的酒,他很配合我,更多是因为平时实在太少见我愿意对他笑一笑,情绪一高兴起来人都特别容易醉,醉醺醺地吻着我颈后,傻笑着说我好看,说我系起来头发的样子特别好看,温柔静好得像妻子,他的妻子。
我在心里冷笑,把手里的酒杯递到他唇边。他就着我的手一饮而尽,而后俯身将我压进沙发吻了下来。
那天包厢里的都是他最熟的朋友,他们也就见过我三两次,并不知道我是谁。第一次见面时他们还以为我是他从哪里找的大学生,一边调侃他终于开窍了一边妹妹长妹妹短地叫着我,还夸我们两个长得有夫妻相。他的眼神沉沉扫过去之后那帮人立马噤声,看向我的视线重新带上了深意探究。
前几次见面时我对他态度冷淡,他们还笑他怎么总惹妹妹生气啊。这一晚我们之间的氛围显然不同,他吻我时我模糊听见有人起哄,但转眼又被身前迫人的高温灼得理智涣散。最终他恋恋不舍停下这场深吻,哑声说我们回家吧,我轻轻推他,嗔他把我的裙子和头发都弄乱了。
他很受用我这套,上手要把我头发拽开,我躲开他起身说去休息室整理一下,他也笑着痛快放行了。从包厢出来我径直走下楼,他助理正在车上瞌睡,见到我稍微醒了醒神,问我,易总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我淡淡说还喝着呢,等他吧。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久到我还以为他亲自把人分尸了。在我也打了两次瞌睡后,他终于出来了,满脸浓烈阴戾,周身散发着刚刚暴怒一场的气息。
他助理伏着方向盘轻轻抖了抖,我抱着手臂坐在后座,淡定等待风暴来临。他果然直奔着我来,开门后俯身狠拽下来我头发上的丝巾,刚要吼又倏然停住,警觉回身环顾一周后转头怒骂驾驶位上的人:「记者都他妈要拍到我床上去了,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那晚发生了什么我是后来从他助理那里打听出来的。他进休息室找我,自己喝多了认错人还冲着人家大发雷霆,把女大学生当场吓得哭了出来,事情最后闹到整个会所都提前营业,回来后他又折磨我一整晚才最终消气。
我觉得他的脾气已经跟他的人一样病入膏肓了,这种病情就应该放弃治疗,直接去死。我当然还有别的计划,因为他带我去公共场合时都很谨慎,会所里根本没留下我的名字,当晚进入到会所里的人只能查到楚翘,查不到我。引他发怒只是第一步,我还用他助理的账号在境外订了一条定制了她名字的丝巾,我伺机等待着再次把这两个人攒到一起,有他对她闹到整间会所人尽皆知的勃然大怒在前,假设他再出于情感纠纷而激情杀人,是不是也并不令人感到惊异?
但现实是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我没有先等到下一个机会,而是先被易庭谦叫回了家里。
自从我跟他在一起之后我们就很少同时回去,那天我进门上楼后看到他也坐在书房里,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会所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了。
我们俩坐在桌子的一侧,易庭谦坐在对面。在这一刻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害怕易庭谦知道,我怕他会打我,我怕他会提起来我母亲,我怕他会骂我下贱,勾引自己的亲哥哥。但当这一幕突然来临时我发现原来我也没什么可畏惧的,反正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了。可出乎我的意料,面前人的神色冷静异常,完全没有影视剧里歇斯底里心肌梗塞,他沉默看了我们很久,平静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没有出声,身侧的人低声答:「快一年了。」
易庭谦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继续问:「你们什么打算?」
我心不在焉想,什么打算?他打算纠缠我到死,我打算让他直接死。
或许是面前的人实在平静得太不像是一个父亲,这瞬的氛围诡异安宁,他也没有作声。易庭谦继续淡声道:「我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我抬起眼。他默着脸色,少顷后,沉声答:「没有结束的打算。」
易庭谦看向我,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呢?」
我平静道:「开始和结束我都决定不了。」
他在旁边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没看他。易庭谦应该也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视线重新转回到他脸上:「不想要易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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