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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司洪天际，抱拳拱手，躬身上前，也把自己听来的情况提供给沐激流参考，说道：“王爷，据小人所知，姓石的与当今万岁爷曾经有过激烈之争，这倒是真的。
原因就是关于前太子朱俊凯之事。
往昔，姓石的率部来滇平叛，小人曾经见过姓石的。
此人长得很俊，绝对没有后脑勺长有反骨之事。
至于将姓石的妖魔化的各种传闻，这些都是那些恨他的贪官污吏或是武林中人胡说八道的。
而且，姓石的与魏阉之事，纯属传闻，纯属有人造谣中伤。
先帝此前已经替姓石的撇清了派系之事。
而且，先帝在驾崩之前，曾经赐与姓石的一把尚方宝剑，可以上打君不正，下打臣不忠。
故此，姓石的在西凉那边死保前太子朱俊凯，朝廷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姓石的这次来滇，小人以为，王爷还是给姓石的多少钱粮，如此应付他，打发他，避免姓石的将会与王爷发生激烈的冲突。
据探报，姓石的这次也带了几千兵马而来。
其兵马不多，但是，姓石的及其麾下将领石天淋，却是勇冠三军，无人可敌。
据传，这次在西北合龙山北麓伏击姓石的千余武林中人以及万余名劫匪，绝大多数被姓石的所灭，姓石的之勇悍，真的是名不虚传。
小人以为，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便不是事情。
现如今，西北大乱，西凉实际上已经独立。
接下来，中原也会乱。
小人以为，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最好就用钱摆平。
维持滇中稳定，才是眼下咱们要做的最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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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激流心头一震，没有表态，呆呆的望着洪天际好一会。
布政使司云火青倒是赞成洪天际的分析，遂也抱拳拱手，躬身上前，说道：“王爷，洪大人言之有理。有人说姓石的是天下第一毁花大盗许明勇之子，也有人说姓石的貌似二十多年前的江湖英侠石飞扬，还有人说姓石的乃是江南富商石旺源之子。
但是，不管姓石的是何出身，现在担任何职，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握有尚方宝剑，还有先帝之圣旨傍身，无人可奈其何。小人以为，王爷也不必为那么丁点小钱，与姓石的发生什么矛盾。
故此，小人赞成洪大人的分析。不妥之处，敬请王爷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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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激流听了云火青的话，身子忽然一阵颤动，竟然立足不稳，眼角湿润，好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小公爷沐毅恩见状，惊叫一声：“爹！您怎么啦？”
急忙走到沐激流身边，扶着沐激流坐下来，又伸手为沐激流把脉。
沐毅恩发现，沐激流竟然忽然浑身渗冒冷汗。
尤其是沐激流额头上的汗珠，竟然犹如黄豆般大小。
沐毅恩很聪明，感觉父亲有心事，很重的心事。
而且，父亲的心事涉及到石天雨，涉及到二十多年前的天下第一英侠石飞扬，这可不妙！
难道，父亲也涉及到二十多年前的明教江南分舵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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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官员，都是大吃一惊，急忙起身，纷纷惊叫：“王爷！您怎么啦？”
然后，他们又纷纷向沐激流围去。
沐激流一怔，脑子清醒过来，举起衣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没事，你们继续分析。本王想继续听听姓石的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言者无罪。请诸位知无不言。”
说罢，摆摆手，让各级官员回归到他们各自的座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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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激流话音刚落，沐毅恩却是第一个站出来，说道：“之前，徐关起兵叛乱，滇中被围，大理段氏趁机闹事，要不是石王爷智勇双全，滇中的麻烦，可能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做官先做人，咱们也得想想石王爷的好。”说罢，朗目环扫，缓缓转身，面向各级官员。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各级官员皆是瞠目结舌的望着沐毅恩，均想不到小公爷沐毅恩竟然会替石天雨说好话的。
这，着实是太令人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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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司洪天际呆愣了一会，回过神来，遂也紧跟着沐毅恩的脚步，也说石天雨的好话。
并且，洪天际还颇为感慨的说道：“是啊！之前，有不少官员因为石王爷铁腕整顿吏治而恨石王爷，故此，官场有不少人拿石王爷的身世来作文章。
但是，石王爷每次被御林军押解进京候审，先帝和懿安皇后都会亲自出面来保石王爷。
石王爷出任三省巡抚之后，川滇陕三省百姓，皆称石王爷为石青天。
据说石王爷自镇守西凉以来，还发明了电。
现在，西凉所有的老百姓，都过上了使用电力照明的生活，不用点烛火，不用烧柴火，每当夜幕降临，整个西凉都是亮堂堂的。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整个西凉都没有地主，也不允许出现地主。所有的老百姓，皆是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屋，生火烧水造饭取暖，皆燃可燃冰，不用上山砍柴割草。
据说，在沙漠上植树造林的有功者，表现突出的老百姓，石王爷还会奖励女子给其为妻。
小人以为，在袁崇焕五年平辽的谎言被击穿之后，在我大明朝廷危亡之际，当今万岁爷肯定还会重用石王爷，并请石王爷统兵征辽平辽的。
所以，滇中百姓应该支持石王爷，更何况石王爷现在是代表朝廷为辽东将士筹款筹粮。”
见沐毅恩称呼石天雨为“石王爷”，便也称呼石天雨为“石王爷”，语气与之前大为不同了。
真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八面玲珑的滑头老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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