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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凛的眼睛一下子便暗淡了下去。
“我知道了。”
许凛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想要离开房间。
可墨寒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丁点笑意：“晚上不可以，我怕我控制不住，伤害到你。”
“白天的话，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许凛愣了愣，方才还黯淡的眼睛爆发出璀璨的光彩。
弯了弯眼睛，许凛笑了起来：“好。”
心情愉悦地下了楼，许凛没有发现，在他出了房间之后，墨寒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去。
摩挲了一下手指，墨寒神色微动，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别怕……吗？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
明明差点被他掐死，却说不怪他。
就
那么喜欢他吗？
可……他这种人，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人喜欢的。
墨寒有些自嘲敛下眼睑。
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他最不堪的一面让许凛看到了，而他根本不敢告诉许凛那……也是他，真正的他。
许凛大概以为那是另一个他吧。
可……那的确就是他。
真正的他就不过只是一个无能的胆小鬼而已。
同志们都讨厌、嘲笑作为半吸血鬼，无能又懦弱的他，他们将他关在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整整几个月，墨寒都在那个只有黑暗和寂静的房间里渡过。
他害怕过，试图逃跑过，可往往换来的却只有同族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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