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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就算是现在死亡，任务完成率应该也不会低。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就在许凛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忽地感觉到脖子上尖锐的刺痛感消失不见，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许凛看见了墨寒的面容。
墨寒救了他，可是大概已经来不及了，许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疲惫，意识也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许凛感觉到墨寒的手似乎有些颤抖，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在抱住许凛之后，却表现得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墨寒的声音稍显沙哑，他无措地抱起许凛，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
但墨寒刚一抱起许凛，许凛却先开了口：“来不及啦。”
“我要死了。”
于是许凛觉得墨寒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许凛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将死之人的虚弱。
“啪嗒——”
似乎是什么坠落的声音，许凛忽地觉得脸上沾上了一点湿意，可许凛已经彻底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也无法抬起头，去安抚墨寒，他只能在死亡之前，表达着自己积攒已久的抱怨。
“其实刚才答应和墨星交往是骗你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嗯，我知道。”
墨寒的声音很低，看着少年的生命力一点点在自己眼前流逝，他只觉得无力至极
，胸口沉甸甸的，即将失去少年的惶恐感几乎快要将墨寒吞没，但尽管如此，他不断回应着少年的每一句话。
因为这也许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
“有点时候你真的很讨厌，检查出生病的时候其实我还有一点点高兴，我想，要是我跑掉了，死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得知我的死讯的时候会不会特别难过。”
“……为什么要那么做？”
“先说好，我这可不是幼稚，我只是在报复而已。”
“报复？”
“是啊。”许凛鼓起了腮帮子，“你以前总是对乔途那么好，还无视我，我很难过，所以要你也试一下难过的感觉。”
“……”
墨寒这次没开口，可许凛却感觉到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水珠越来越多。
鼓了鼓腮帮子，许凛佯装生气：“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那么做，我就要死了，真气人。”
少年幼稚的模样却让墨寒根本笑不出来，他只是死死地攥住许凛的手。
许凛没有再安抚墨寒，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算了，这样死掉也挺好的，生病会痛苦丑陋地死去，我怕疼，也怕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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