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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堂弟，可不简单。”
他扬起下巴，眯起了眼睛。
“先前我去查过结束混战的推手，你知道最后的目标对准了谁吗？”
洛长苏转头看着他。
“是风行客栈的戚诉，”萧栖泽抿唇一笑，笑容却并不怎么友好，“然后我又接着往下查，发现琴公子竟然和赵廷宣有些接触。再加上我之前有特地调查过你这位堂弟的去向，发现在最近的四年里，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查不到任何的踪迹。”
“这种情况下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这堂弟是他人冒充的，不过我想这种可能姓并不大；二是他在某个大组织里隐姓埋名地做事，所以才查不到他四年来的踪迹。总上所述，我比较倾向于后者。”
洛长苏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檀生他就是琴公子？”
青年右手食指屈起，轻轻地扣在扶手之上。
“檀生？”萧栖泽挑眉道，“你很了解他？”
“不，恰恰相反。”
洛长苏也看向了戏台子角落的洛扶殷。
“檀生的来历很神秘，连我的父亲都不肯多说。初见他是在族地里，当时只觉得他这人怪有意思的。”
“之后呢？”
“我们出了族地就分道扬镳了，”洛长苏似是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忍俊不禁，“檀生他待人疏离得很，却一板一眼地将该有的礼节做得很好。在我看来就像个笨拙的孩子一样。”
萧栖泽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复杂难言。
他觉得洛长苏对洛扶殷的滤镜太厚，反而有些看不清那是个怎样工于心计的人。
洛长苏却分外坦然：“这个道理很好理解。出生在隐族的孩子都不那么简单，檀生也好，我也罢，都只是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我一直都觉得，你这种骄傲自大的个性并不好，往往有的时候会让你对一个人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实际上真正的他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要美好得多。”
萧栖泽冷哼了一声：“我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但还是将洛长苏的话听了进去。
他兀自盯着台上少年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扶殷在离开戏台子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暗道到底是谁在念叨着她。
转念一想好像也不会有人成天想着她，便将这一小插曲拋在脑后，抱起了自己先前搭在椅子上的青衫，走进了更衣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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