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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扶殷袖袍里的手攥得很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微微的刺痛提醒着她绝对不能回头看――她怕她一回头就彻底不想离开。
“原来你也会有舍不得的时候，”沧秋烨嘲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洛扶殷冷冷地看着他。
不再作为那些孩子师长的她显得格外冷漠无情，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清冷谪仙的模样。
沧秋烨不甘示弱地与她对视。
“你现在头脑不清楚，我不与你辩驳。”
洛扶殷收回了视线，“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再去想想现在说这种话到底合不合适。”
狐焱见沧秋烨在洛扶殷这儿碰了个软钉子，忍不住对他露出了个略带嘲意的笑容。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也不怎么行嘛。”看得沧秋烨更是恼火万分。
殷情倒是乐得看他们互相攻讦起来。
他看向洛扶殷，问道：“你想清楚了？”
洛扶殷颔首。
“索性孤月城也是必会前去一探究竟的地方，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罢了。”
她的眼神不知道定格在什么方向，空茫而渺远，使得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尊毫无感情的玉人。
殷情不喜欢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而洛扶殷在面对他们时，绝大部分的时间里不是发呆就是在思考着什么，很少有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
很显然，这是她信不过他们的信号。
风沙再起，有一只沙蝶顺着风停驻在洛扶殷的发间。殷情伸出手，想要替她赶走这只蝴蝶，却被洛扶殷躲了过去。
他的手停驻在半空中，微微蜷缩了几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你头上有沙蝶。”
他的睫羽颤了颤，最终还是垂下了眼帘。
“多谢。”洛扶殷碰了碰发顶，果然摸到了一只迟迟不肯离去的沙蝶。
沙蝶在她的掌心乖顺的张合着绚烂的翅膀，似是在祈求着她的庇护。
“以后小心些罢。”
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只怕你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洛扶殷小心翼翼地将沙蝶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算是允许了它暂时的跟随。
那一阵一阵的风沙天气过去后，洛扶殷肩膀上的蝴蝶便欢快地张开翅膀，飞向了遥远的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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