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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徐沄必不肯轻易罢休,哪知徐沄却很顺从,道:“既是如此,奴就告退了。”当下便带人离开了。
青钺不料如此,愣了愣,朝歌见状也觉不可思议,上前一步,望着徐沄离去的身影道:“她竟就这么走了?倒不像是徐夫人一贯的作风了。”
青钺蹙了眉,暗暗觉得事有蹊跷,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招呼朝歌道:“咱们进去吧。”
徐沄回到西苑时,已是二更过了,进了院门,只见前厅的门大开着,屋里灯火通明,几盏青铜连枝灯像是燃烧的火树,将室内映得荧煌如昼。
徐姝穿了一身水红绣桃花的广袖襦裙,懒散地斜靠在主位上,侍婢骊月身上捆着一指多粗的麻绳,被几个粗使丫头摁着跪在厅中,披头散发地哭叫道:“夫人饶命,奴不是贼,奴委实不知夫人的首饰为何会在奴的衣箱里,求夫人明查……”
徐姝嫌她聒噪,蹙眉使了个眼色,一个小丫头拿了一块脏污的粗布,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骊月的口中,骊月的哭求声便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徐沄进屋施礼道:“夫人。”
徐姝挑眉道:“你回来了?可见到谢舒了么?”
徐沄道:
“自然没有,今夜将军宿在谢夫人屋里,她身边的青钺和朝歌按规矩将奴拦下了。”
徐姝微微一笑,道:“那便好。”
她施施然从主位后起身,踱到骊月跟前俯身看着她惊怖交加的脸,道:“你既然求了我这么久,那我就给你个明白——”俯在她耳畔轻声道:“那些首饰是我让沄儿放进你的箱子里的。”
骊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在她涕泪交横的脸颊上蜿蜒流淌。徐姝的唇角牵起一丝得意的笑,直起身来道:“你也都听见了,你们夫人一心只顾着媚惑将军,哪管你的死活?既是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一挥手,几个粗使丫头便将骊月拖倒在地,向门外拽去。
骊月似是预见到什么,拼命挣动起来,一双眼却死死地瞪着徐姝,目眦欲裂。但她毕竟独力难支,很快就被人拖出去了,凄惶的呜咽声随之隐没在将军府黑沉的夜色中,像是一颗石子投在深水里,尚未掀起一丝波纹,便消失无踪了。
徐姝拿出一道白绫递给徐沄,冷声道:“干得利落些,别留下什么破绽。”徐沄目光一寒,接过白绫应诺出去了。
次日又是个阴天,铅云蔽日,潮闷欲雨。谢舒早起送走了孙权,便去前厅接受诸位姬妾晨省。
此时已过了卯时,前厅里人都到齐了,袁裳、徐姝和步练师见谢舒出来,都起身施礼道:“妾等见过将军夫人。”
谢舒在主位后坐下,道:“都不必多礼了,坐吧。”
三人依言各自落座,徐姝道:“夫人镇日里忙于侍奉将军,甚少露面,十次晨省能出来一两次就算不错了,今日怎么这样有空?妾等实在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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