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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心里一软,嘴上却硬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曹氏公子,我却只是个人质罢了,我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你又何必在乎?”
曹丕道:“我在乎。”
谢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曹丕冲她笑了笑,他天生有几
分邪气,笑起来不怀好意。
谢舒心里一动,连忙转开了脸。曹丕又道:“当然了,那日我也并非全无私心,你上朝之前,父亲曾考校我和子文、子建三个,分明是我拔得头筹,父亲却只赞赏子文和子建。父亲平日里总说孙权年少有为,不可小觑,我当时怨恨父亲偏心,便挖苦了孙权几句,其实并非是针对孙权或你,只是针对父亲罢了。父亲对此也心知肚明,自打那日朝会之后,就一直对我没个好脸色。”
谢舒道:“这些都是你的家事,怎么好随便讲给我这个外人听?”
曹丕道:“就因为你是外人,我才放心说给你听哩,不然我难道说给子文和子建听去么?”他凑近了谢舒,问道:“孙权那厮果真很厉害么?”
谢舒得意地瞥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了。”
曹丕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他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不费吹灰之力便继承了父兄打下的江山,我若是也能有他的运气……”曹丕没再往下说,叹了一声。
谢舒情知他不得志,羡慕孙权一帆风顺也是难免的,便道:“你只看见了他表面的光鲜,却不知道孙权也有他的难处哩,大哥在世时,一直偏向三弟孙翊,孙权为此没少受孙翊的气,就连长史张昭也是孙翊的拥趸,孙权得以继承江东,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曹丕来了兴致,道:“果真么?你给我仔细说说。”
谢舒却警觉起来,道:“我不说,这是我江东机密,你打听来作甚?”
曹丕哼道:“不说拉倒,小心眼。”拿起一枚杏子用袖襟擦了擦,咬了一口,酸得皱起了眉头,道:“许都今岁比往常冷,这杏子至今还没熟透哩,难吃得很。”
谢舒也拿起一枚,拉过曹丕的衣袖擦了擦,咬了一口,果然酸涩难咽。谢舒却道:“好吃!”曹丕情知她存心和自己唱反调,忍不住笑了。
这当口朝歌去前院晾好了被子,从外头回来了,见谢舒和曹丕一起坐在屋里,难免愣了一愣。谢舒忙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张公回来了?”向朝歌使了个眼色。
朝歌立时明白了,道:“是,张公刚回来,正在
前院看着下人们晒被子哩。”
谢舒便推曹丕道:“你快走吧,若是张公待会儿进来看见你在这里,未免不成体统。”
曹丕便也只得起身整衣,尚自有些不情愿,慢慢腾腾的,道:“也罢,那我改日再来。”
谢舒道:“你可别再来了。”和朝歌一起连推带搡地把他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