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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细细去看祁巽的反应,见到他好像习以为常,方知他大概真的生来淡漠。
但是有些话她还是要说,月白上前走到祁巽身边,递给他一枝荼蘼花:“我们都一样,我不记得前尘,你也是孤身一人,以后一起走吧。”
一起走一段路,不问结局。
“你快接啊!”祁巽没有动作,祁殊反而是着急的开始催促。
最终祁巽伸出苍白的手接过了那朵紫红色的花:“你喜欢荼蘼?”
“那倒没有,只是顺手。”月白看他接过花说道,“但是什么花都有各有各的美啊。”
祁巽发现她和他还是不一样的,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兴趣,不能牵动自己的情绪,可是她好像对什么都很有热情,几天的时间和寨子里的姑娘交上了朋友。
他们一样的无牵无挂,但是却是两种不同的人。
“你想出去吗?”祁巽问道。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你想出去吗?”月白反问道,然后又叹了口气,“不过这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答应了你做你的祭品,你也永远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
听到月白这么说,祁殊直接对祁巽说道:“我们换一个祭品吧。”
祁巽无奈于祁殊的随性只能劝导他 :“寨子里不可能再次更换祭品,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情。原本是可以用她不是族人来搪塞过去,可是你知道的不是族里的人不可能引起那种动荡。”
祁殊沉默了一下,但是心里却还是诸多盘算,祁巽完全了解祁殊,于是说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出来了。”
祁殊自从挺过了那次中蛊就变得日益虚弱,可是他偏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祁巽有时候会当他出来一两天由着他玩,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还是不要放他出来比较好。
月白看祁巽开始发呆,伸出手再他眼前晃了晃,白玉般的手指让祁巽立刻回了神。
“大巫,你总是很容易走神。”月白说着收回手,却在收回手的时候被祁巽一把抓住。
他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手上戴着的一串绿松石手链问道:“这是谁送你的?”
月白原本想要收回手,见到他神色认真于是回答道:“是我醒来的时候就戴着,我想应该是我的东西。”
祁巽觉得这手串有点熟悉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便把这件事情先放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蛊术秘籍递给她:“你不要乱练,这本更适合你。”
月白接过秘籍,笑着道谢:“多谢大巫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祁巽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祁殊闷闷的问道:“非她不可吗?”
“她的有异常等我回去查一下手札,再做决定吧。”祁巽回想起那能让蛊虫沉睡的曲子,血滴入引起的蛊王暴动,加上熟悉的绿松石手串。
祁殊收了声音,两个人就这么也离开了。
月白回到住的地方,顺手翻了两页祁巽给的秘籍,就听到有敲击窗户的声音,起身打开一看是消失了很久的白虎。
白虎跳上月白面前的桌子说道:“小姐我查到了,咱们过来的时间点不对,不过我已经把您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弄清楚了。”
月白听到终于搞清楚了摸了摸白虎的头:“无妨,现在和我说说吧。”
“您是南渝皇室的公主,母亲曾是娲皇护法,护养着娲皇花,娲皇花和生死蛊是南疆圣物,南渝皇室也就是你的这个身份的父亲勾搭你母亲,骗走了娲皇花,然后你母亲知道后,在宫里下蛊害死了所有的皇室,囚禁了你父亲,并且你小时候就服用了娲皇花,所以血液能引起蛊王的反应。”白虎一口气说完月白都沉默了。
这个母亲很难评价,恋爱脑吧她又能下狠手杀了所有人,并且把一个国家接手下来,你说她搞事业吧,当上女帝后她又没有杀了负心汉,两个人互相折磨。
“那我为什么,这个一点记忆都没有?”月白问道。
“因为你的母亲想要生死蛊,对你下了迷心蛊,下完对你的命令是拿到生死蛊,所以你受到影响愿意做祭品。”白虎自然是知道月白说愿意做祭品的事情。
“可是,那不是我给他我的心吗?”月白不理解为什么会硬要上来送人头。
白虎解释道:“因为最终生死蛊会循着娲皇花的味道进入你的身体,陷入沉睡,女帝那边也能感觉到,就会立刻安排人来带你回去。”
说完它顿了顿,月白斜了它一眼:“还有什么?”
白虎看着月白说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我?”月白有些惊讶她还是第一次接手这种,“看来这位公主也是野心勃勃啊。”
“那道不是,原身只是想远离那对不正常的父母,是抱着真的想要与世无争的离开的想法。”
这真的很难评,坐牢的先帝,病娇的女帝,破碎的公主。
白虎自然感觉到月白的沉默,试探的问道:“所以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把大巫带出去再说。”月白重新坐下,拿起那本秘籍看了起来,这本秘籍应该是祁巽自己的东西,里面有很多他自己的手记和理解,月白能够一看就明白,确实很适合初学者。
白虎看月白不打算再说下去,就闭了嘴,安静的趴在一边打起了呼噜。
一夜入秋。
第二日的凉风,吹起来的时候,带着几滴秋雨,祁巽一直觉得那个手串熟悉,所以从第二日起就开始翻看在室石里的图册,秋雨夹杂着冷风吹的他突然精神一震。
恍惚之间想起什么,只是这个念头过去的太快来不及抓住,他唤来黑袍人。
“派人去外面查一下,”他循着记忆画下了那个手串,交给黑袍人。
黑袍人接过图纸,原本他们寨子里的人,是不能随意出去的,因为他们知道外面很多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这个寨子是最后的桃园,不过是累累枯骨建立起来的太平。
拿着图纸的黑袍人退下,迎面刚好另外一个黑袍人走了进来。
“那位姑娘在外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