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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于是将襄阳的奇闻趣事娓娓道来。
水镜先生抚须笑道:
“看你的气色,我早已洞悉一切。”
他接着戏谑地问玄德:
“久仰大名,阁下怎的还是这般颠沛流离,仿佛丢了魂似的?”
玄德苦笑回应:
“命运多舛,一路跌宕起伏至此。”
水镜摇头晃脑地反驳:
“哪里哪里,不过是你左右缺少那能人异士罢了。”
玄德挺胸自信地说:
“我虽不算英才,文有孙乾、糜竺、简雍这班智囊团,武有关羽、张飞、赵云这些猛将,忠心耿耿,辅佐得力。”
水镜却摇头摆手,笑言:
“关张赵三将勇猛异常,可惜缺个好指挥。至于孙乾、糜竺之流,他们可是典型的书呆子,治国理政还差得远呢。”
玄德不禁叹了口气:
“我也常在偏僻山野中寻觅那些隐世高人,可惜总是擦肩而过。”
水镜眨巴着眼睛,调侃道:
“岂不闻孔圣人说过:‘十家小村,必有忠信之士’。你这是何等眼神,居然说找不到人才?”
玄德带着一脸迷茫,谦卑地说:
“在下愚钝,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水镜先生眯着眼睛,玩味地回答:
“你听闻过荆襄地区的童谣么?那谣曲是这样唱的:‘八九年间风云变幻,到了十三年,连个蛋都不留。终有英雄应天命,泥潭里飞出真龙天子。’
这歌谣自建安年初始流传。到了建安八年,刘景升不幸丧妻,家事纷乱,正是所说的‘变幻’之时。
而‘连个蛋都不留’,意味着不久后景升归天,英才凋零。‘英雄应天命’,‘真龙飞天’,这分明是预示着将军您的崛起啊。”
玄德听后,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连忙谦虚道:
“我哪里敢当此大任?”
水镜先生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
“如今天下奇才尽聚此地,您不妨去寻访一番。”
玄德迫不及待地问:
“奇才在哪?究竟是谁?”
水镜先生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事:
“伏龙、凤雏,得其一,便可稳坐江山。”
玄德急切地追问:
“伏龙、凤雏究竟是何方神圣?”
水镜先生拍手大笑,乐不可支:
“好!好!”
玄德正要继续追问,水镜先生却岔开了话题:
“天色已晚,将军不妨在此留宿一宵,明日再细说。”
随即吩咐小童准备酒菜,款待贵客,同时将马匹牵至后院,好好照料。
在那个月色朦胧的晚上,玄德享用完简单却美味的晚餐后,便在草庐旁边安顿下来。
脑海中回荡着水镜先生那充满智慧的言语,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位深夜访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水镜先生惊讶地问:
“元直兄,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玄德蹑手蹑脚地起床,偷听起来。
只听那位不速之客回答说:
“我听闻刘景升大人名声在外,特地前来拜访。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他虽然能辨识善恶,
却不懂得运用好人,也摆脱不了坏人。所以我决定留下一封告别信,转身来到这里。”
水镜先生叹了口气:
“你这是怀揣着辅佐帝王的才华,应该精心选择你的主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拜访景升呢?
真正的英雄豪杰,其实就在我们眼前,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那人听后,恍然大悟:
“先生说得极是!”
玄德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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