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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郑国强先跑去医院弄了辆担架车，大家一起将她拖去了急诊。
上夜班的大夫把人拉进去检查了回，就在检查室门□□代：“出血多，得清宫了，就是刮掉，解吗？”
萌萌满脸懵懂，下意识地回了句：“不是已经打掉了吗？怎还要刮呀？”
医生急着做手术，说话也硬邦邦的：“不刮，等着淌血淌死掉吧。”
陈凤霞也不指望这两姑娘能拿出什章程来了
，只好开口：“大夫，你开单子吧，我们去缴费。”
郑国强拿着收费□□回来的时候，妇科检查室里头已经开始手术了。原本昏昏沉沉的敏应该是痛醒了，发出了哭泣：“阿姨，你轻点，我痛哎。”
大夫的音听上去相当严厉：“在知痛了，早点干什去了？年纪一点儿也不晓得爱护自己。”
陈凤霞催促萌萌：“你赶紧打她男朋友的call机啊。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能扛得住吗？”
萌萌身子一抖，开始抽鼻子：“宋阳不要她了。今天做手术的时候，敏想打麻醉，宋阳不肯掏钱，就走了。”
陈凤霞有懵：“那她做手术还是做？”
萌萌哆哆嗦嗦：“吃过药掉了，敏身上钱。”
也就是说这姑娘后做清宫手术，就直接离开了医院。
陈凤霞看着泪婆娑，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萌萌，都不知该怎说她。
真是胆子大呀，这样子也敢让人躺在宿舍里。
要是到时候出血多了，人晕过去，宿舍里头人，那能活活淌血淌死掉的。
检查室里头的手术结束了，护士进去给她挂上水。然后妇产科医生要求他们去楼下的观察室里头留观一段时间。
“出血比较多啊，暂时不能走。”
陈凤霞点点头，表示自己解了。她请大夫写了术后的注意项，将病历放在单架床上，把人送到楼下暂时留院观察。
大概是出血停止了，挂了水，敏看上去倒是平静了不少。就是她依然闭着嘴巴，苍白着一张脸不说话。
陈凤霞也不跟她废话，就直接开口说医药费的：“这个钱我先垫着
了，回头我从萌萌的工资里扣。”
她转头吩咐余佳怡，“这你记着啊，下个月萌萌工资发一半，一直扣到结清账为止。”
萌萌茫然地睁大睛：“扣我的工资啊。”
陈凤霞点头，所当然的语气：“她不是你朋友吗？不是你留她在宿舍的吗？这花的钱我不问你要我问谁要？”
“萌萌，我会还你的。”敏舔了舔因为失血而干裂的嘴唇，音虚弱，“我明天就去找工。”
萌萌的眉毛纠在一起，是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凤霞：“老板——”
陈凤霞也不看她，就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你先把身体养好吧。一斤肉不过五六块钱，挂一瓶水多少钱？到时候搞得挣的钱还不够送医院。话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能不能想明白是你自己的。我就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家姑娘，腿都被我打断了。”
敏嘴巴一瘪，露出了要哭的模样。
陈凤霞感觉自己的确资本家上身，情心着实有限。
她就说了句：“这回是有萌萌救你，你要是再不清爽，连累了萌萌，等到下一回，你死了恐怕都人晓得。”
余佳怡买了酒酿红豆圆子回来，给她当夜宵。这姑娘连晚饭都吃。
准店长扶着她靠在病床上，轻叹气：“你指望什呢？讲实在的，他连李老板都不如呢。好歹云云跟着李老板那两年是吃香的喝辣的。你呢？你得到了什？好吃好喝地养着他，结果打胎的钱他都不出。你看看你自己在搞成什样子了。”
陈凤霞一开始感觉余佳怡拿谁举例子不好，说那个云云。
那个云云才真是笑话呢。挨了打上了当，大姐在公安前拿漂亮话诓她，结果人家屁股一转，就把她给丢下了。
这人了孩子叫甩了，脑袋瓜子被刺激得厉害，不知怎想的，还跑过来找余佳怡吵了一场。由是，李老板肯定看上她了，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后来还是胡月仙报了警，警察过来直接把人带去派出所了，她才再闹腾。
年纪轻轻的姑娘把自己折腾到这下场，到底图个什呢？
陈凤霞摇摇头，有陪夜的打算，就打了招呼：“我们回
去了，萌萌，你明天请假还是怎样？要请假的话，记得把假条准备好。”
萌萌赶紧站直身，一叠地强调：“我请半天假就好。那个卫生，我晚上回去做。”
陈凤霞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和缓了：“那你们都早点休息，有要讲，不要自主张。不然捅出大娄子，你能扛得住吗？”
萌萌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垂下脑袋，不知所措地绞着两只手。
陈凤霞有开口安慰她，就拍了下她的脑袋，然后掉头走人。
回去的路上，余佳怡有忐忑不安。她们女生宿舍都在一起，多了个外人，严格说起来，她也有责任的。
而且就跟老板说的那样，要是敏在宿舍里头淌血淌死了，到时候要怎收场啊？
陈凤霞正色：“这个毛病我也有。咱们都是苦出来的，晓得苦人的不容易，就难免心软。可是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规矩不立起来，会有大问题。就跟那个什《乱世佳人》里头的艾希礼一样。人人都夸他是个绅士，结果他管工人就是管不好。为什？该遵守的规章制度不遵守，工效率怎能提？”
余佳怡点头如鸡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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