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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轮直觉他去开口说这事，乔泠鸢又得给他甩脸色，他抬抬下巴，道：“你去。”
文山：“……奴才虚。”
傅轮虎着脸：“你去不去？”
“去去去……”文山一脸郁闷，他扒开车帘跳下车，“就知道欺负奴才！”
文山蹬蹬跑到乔泠鸢的马车旁，敲了敲车厢，绿萝撩开马车的车帘，露出半张脸来，问：“何事？”
“六姑娘，那位齐姑娘，脚都快磨破了，看着着实可怜，六姑娘行行好，载她一程吧，”文山放低了姿态，“奴才知道六姑娘不喜欢齐姑娘，也不想跟齐姑娘呆在同一辆马车里，殿下说，六姑娘可与他同乘。”
马车内，乔泠鸢很轻地翻了个白眼。
绿萝看在眼里，说：“我们姑娘不同意。”
绿萝对傅轮“拈花惹草”有些不满，她问：“让我们把马车让给齐姑娘，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殿下的意思？”
文山可不敢火上浇油，忙回答道：“是奴才的意思。”
他话音落下，就听乔泠鸢的声音从马车里冷冷地传出来，“你想帮，就自己骑马载她。”
文山惯会看人脸色，这会儿他及时没看见乔泠鸢的脸色，只听声音，也知道乔泠鸢很是不耐烦。
他硬着头皮道：“这男女授受不亲，奴才载她，对齐姑娘的名声不好。”
绿萝一听这话就觉得是在放屁，“她都被两个青楼的男人绑着手拖进了客栈，她还有什么名声？”
文山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他竟没有想到。
“可是……”文山想到傅轮想和乔泠鸢同乘一辆马车的事情，还欲再劝，被绿萝打断。
绿萝道：“别可是了，总之我们姑娘就是不同意。”
文山灰溜溜地去见傅轮，朝傅轮摇头，有些不明白，“六姑娘不愿意，殿下，您说同是姑娘，怎么六姑娘就没有怜悯之心呢？”
傅轮躺在软垫上，软垫铺得很厚，他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心里的期待落了空，人就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文山的话，声音懒洋洋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他那懒懒的声音中裹着的心疼。
他说：“她怜悯别人，谁怜悯她？”
文山忽地就无法反驳了。
他正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又听傅轮慢悠悠道：“六姑娘坐的马车都买了好几年了，出城走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出点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