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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俄罗斯派兵？”杨拓眉头一皱，说道，“俄罗斯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中国方面的误会，才委托国际生物研究会处理这件事的。现在元老院一旦建议俄罗斯派兵，不就承认我们对此事已经无能为力了吗？”</p>
<p>“杨拓啊，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何子鸿反问道，“我们被狙击手伏击了，现在整片大兴安岭，到底还有多少狙击手潜伏着，我们不知道。谁在对付我们，我也不知道。这种局势，本来就超出了我们国际生物研究会的能力范畴。”</p>
<p>“老师。”杨拓看着何子鸿，轻声说道，“这点小事，就让你打退堂鼓了吗？”</p>
<p>何子鸿愣了一下，他跟杨拓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在自己这个学生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失望。</p>
<p>这种失望，深深地刺痛了何子鸿，他一下子变得暴跳如雷！</p>
<p>他能忍受林朔对他的不敬，因为他知道林朔是奇人，而且跟自己隔行如隔山。</p>
<p>但杨拓不一样，这是他花了十年心血，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学生。</p>
<p>“这是小事吗？！”何子鸿吼道，“王勇已经牺牲了，这样下去每天都会死人的。”</p>
<p>“老师，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杨拓说道，“我们搞科研的，就不应该有类似的觉悟吗？”</p>
<p>“你！”何子鸿脸色铁青，指着杨拓说不出话来。</p>
<p>“老师，要求俄罗斯派兵这件事，请您慎重。”杨拓拿起手边的拐杖，站起身来，“您别忘了，国际生物研究会每年的经费，有多少是中国提供的。这件事情，中国只允许第三方处理。请您相信我，俄罗斯一旦在远东地区进行军事异动，局面才会真正地失去控制。”</p>
<p>何子鸿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感觉像看着一个陌生人。</p>
<p>杨拓看着何子鸿，轻声说道：“这次失踪的一百八十二人中，有七十三人是中国公民。中国方面没有直接派部队过来，已经非常克制了。</p>
<p>老师，您放心，我还是您的学生。只不过这次行动，我受中国高层指派，确保对那七十三个中国公民的家人，有个交代。</p>
<p>至于您在得知了此事之后，还会不会接受我作为钩蛇科研项目的一员，我并不强求。</p>
<p>对我来说，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有。”</p>
<p>说完这番话，杨拓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了帐篷。</p>
<p>何子鸿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颓然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那部卫星电话。</p>
<p>……</p>
<p>这天深夜，林朔和anne空着手回来了。</p>
<p>魏行山带着人进行完今晚最后一次排查，两拨人在营地门口正好遇上。</p>
<p>魏行山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没停过，一直带队在附近山头摸对方的狙击手。出去的其他雇佣兵一拨拨地换着，魏行山却没换。</p>
<p>这十二小时折腾下来，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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