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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一向话很少，他扛起姜妍的橡皮艇，跟了上去。
苏黛第三。
姜妍拧开手电，从后往前照着楼梯，走在了最后。
进了气味和画面一言难尽的楼道后，几人便不说话了。
不过让姜妍惊讶的是，叶清和孙静涛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
两人身上扛着几十公斤的橡皮艇，背上还背着背包，还要眼疾手快避开各种“陈年奥利给”，也像是如履平地一般。
从32楼到16楼，几人也就走了几分钟不到。
路上也遇到过几个睡眼惺忪蓬头垢面来楼道wc的小孩。
画面一言难尽。
好在那些小孩见姜妍几人装备齐全，气场强大，也就眼睛瞪圆惊讶了一下，没敢多话。
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说年纪太小没有意识到，雨变小了，要立即外出去寻找物资之类。
另外，这一路下来，几人明显感觉到，住在楼道里的人明显活跃了许多。
应该是也注意到雨量变小了。
甚至有个楼层还爆发了一阵欢呼声，大概是说末世终于要结束了，官方应该会派人来了之类。
很多时候，在末世里的信心和正能量毒鸡汤，都是靠自己给的。
四人终于到达16楼。
叶清和孙静涛把橡皮艇在1603大门附近的墙上靠稳后，从各自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柄铁锤和一双手套来。
楼道窗户如先前那般开着，靠近窗户位置的地板砖，全被吹进来的雨弄湿了。
靠近窗户的区域，地面和两侧墙面上残留了很多淡红色的粘稠液体。
有干了的，也有潮湿新鲜的。
苏黛也就随意看了看，瞳孔一缩。
她回忆起来姜妍和她说的有人捕捉蚂蟥做食物的事情，瞬间忍不住侧身捂嘴干呕了起来。
姜妍瞥了一眼，1604的房门是紧闭的，大概是已经搬到楼上去了。
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凑到窗口朝外看了看，目光一怔：“”
窗户外，原本沿着水面边缘爬满变异蚂蟥的墙面，此刻几乎是空的。
倒是距离窗口比较远的一些区域，照例黑乎乎一片。
也就这一面墙只有楼道玻璃一处窗户，否则姜妍估计旁边那些变异大蚂蟥应该也没了。
孙静涛也刚好凑出头来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叹了口气道：
“以前我们出任务吃蜈蚣吃毛毛虫水蛭什么的算是荒野求生的基操。没想到这么快，水蛭就走入寻常百姓家餐桌了。哎，这末世环境，把人逼的”
听着他的话语，一旁的叶清语气波澜不惊道：
“这不算什么，人类真正陷入绝境的时候，易子而食或者吃两脚羊的都有。”
姜妍听着他的话语，眸光一沉。
是啊，她上一世，不就是那个被人吃的两脚羊么。
那边干呕完的苏黛听着他的话语，疑惑不解道：
“小叶，什么是两脚羊啊？”
叶清睨她一眼，道：“黛姐，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涛哥，玻璃我一个人来敲吧，单人操作安全些。”叶清说完又转头交代了姜妍和苏黛一句：
“你们也退后一些，小心碎玻璃飞溅到身上。”
姜妍和苏黛闻言，赶紧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