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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连城也敌不过我愿意。”
姜玉堂的眼神与她对上，她眨了咋眼，那双眼睛里开始崩出欢喜来。清冷的面上，满是喜悦。
“再说了。”她这个时候心情应当是很好，那对漂亮的像是月牙一样的眼睛里，甚至都是光。
“我可是男子，要那镯子又有什么用。”
还真是骗人骗己。
姜玉堂垂下去的眼眸中，连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她当真儿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他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问：“你那画学了几年了，跟谁学的？”
那画风与他太相识了，必定是出自大家之手。而且，能画到那个程度，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沈清云面上的笑意淡去。
那双像是月牙一样的眼睛里，甚至连光都没了。她抬起头，目光看向面前的姜玉堂，脑子里却是闪过另外一个身影。
两张脸渐渐重合，她甚至分不清谁是谁。
只记得有个声音对着她：“学画务必静心。”五岁的她像是团子一样大，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小短腿。
握着毛笔，扬起脸，白皙的脸皱的像是包子。抱着他的腿耍赖，求饶：“少卿哥哥，我能不能不画了。”
“没大没校”十九岁的沈少卿站在梨花树下，一袭梅子青的长衣，端的是君子如玉。
温润的脸上满是无奈的笑：“我十九，你五岁，你该叫我叔叔。”他走上前，梅子青的长袍擦过书案，传来一股梨花香。
他站在她后面，修长如竹的手握住她，带着她的手下笔：“心静才能传神。”
一眨眼，却是已经过了十一年。
沈清云再次睁开眼睛，黑沉的眼睛里闪着光，回忆中的那张脸就在面前，同样的十九岁，一模一样的神情。
“十年。”她听见自己的心口快速的跳动，对着这张脸，她无比想冲上去，将人抱祝
却到底只停在原地。
窗外起了一丝风，桌面上烛火晃荡，沈清云第一次觉得距离太远。她转过头，察觉自己内心里涌出来的渴望。
最后，只淡淡道：“是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