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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段家,说是水深火热也不太准确,更准备的说,应该是剑拔弩张吧。
段夫人避而不见,段锦昂着脖子,像一只打了鸡血的战斗鸡,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望着从容自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对段沐尧的到来,是抱着最直接尖锐的敌意的。
段沐尧对她的不满和愤怒置视若无睹,和段老爷子淡淡闲聊着。
几句闲谈下来,段老爷子不住点头,言语之间,明显比之前更为热络,这让段锦越发不爽,几次插嘴,想要打断两人的谈话,引起段老爷子的注意:“爷爷——”
不过这一次,段沐尧微笑着望着段锦:“段锦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怎的你母亲都没有教你一些最基本的规矩吗?”
段锦闻言,立刻皱紧了眉头,反唇相讥:“你什么意思?我妈自然是把我教的好好的,不像有些人,有人生没人养!”筆趣庫
段老爷子眉峰一皱,段沐尧却低头浅笑一声:“这么说,你还不如我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了。”
一听到他说自己还不如他这个野种,段锦就情绪激动起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段沐尧,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这里根本没有人欢迎你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就凭我姓段啊。”相比段锦的气急败坏,段沐尧神情始终温和淡然,“你能在这里住得,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呸,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野种,你配住进来吗?”
“住口!”这一次,段老爷子发火了,他猛地一拍茶几,茶几都跟着一震,段锦的身体也跟着一抖,然后她接触到段老爷子那凌厉的眼神,肩膀更是瑟缩了一下。
段老爷子沉着脸呵斥道:“段锦,给你大哥道歉。”
“道歉?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爷爷,明明就是他有错在先!”
“他有错在先?他有什么错?!”段老爷子怒目而视,“他到家来不曾向你口出一句恶言,但是你看看你,你像什么样子,出口成章,尖酸刻
薄,还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那还不是被他逼得!爷爷,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有多讨厌他!你之前明明也是不喜欢他的!还说我们段家只有我哥这么一个孙子!”段锦几乎是口不择言。
段沐尧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神情戏谑。
段老爷子的面子挂不住了,气得太阳穴都一抽一出的:“你给我住口!给你大哥道歉!”
段锦被斥责的很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还是昂着脖子,不服输:“我才不道歉!我大哥叫段恒之,我只有一个哥哥,他不是我哥哥!”
“你这个混账东西——”
段老爷子气得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着段锦砸了过去。
只不过失了准头,烟灰缸并没有砸在段锦身上。
楼上的段夫人和叶清欢听到了底下的动静,忙不迭都下楼来。
段夫人看到段锦一脸委屈的泪流满面,而段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心脏,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她急忙上前关心道:“爸,你怎么了?爸,你没事吧。”
段老爷子是真的被气得心绞痛,面色非常差,段夫人急忙道:“爸,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等段老爷子吃了药,过了一会儿,他好似终于缓过来了,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段夫人松了一口气,对他说:“爸,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了,不能情绪太激动。”筆趣庫
“还不是被段锦气得,听听你女儿刚才说的什么混账话!”
“爷爷,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错!”
“段锦!”段夫人听不下去,转头呵斥道,“别说了。”
“妈,现在连你都要帮着外人来骂我吗?这么多年了,你这日子过得不憋屈吗?人家现在都找上门欺负到咱们头上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忍气吞声,息事宁人?那你准备忍到什么时候?”
段锦越说越过分,仿佛把段夫人身上那层遮羞布一下子扯了开去,段夫人一时怒火攻心,羞愤难当,一巴掌打在了段锦的脸上,啪的一声
,成功让段锦住了口,但也把叶清欢吓了一跳。
“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段锦泪眼婆娑,不敢置信望着段夫人。
段夫人则盯着自己的手,怔忪半天,她有些无措,目光在女儿和自己的手指间来回游移:“对不起,阿锦,妈妈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快让妈妈看看!”
但是段锦避开了段夫人的触碰,泪流满面道:“你明明过得那么憋屈,晚上不知道偷偷流了多少眼泪,可是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也不会反击,只会自己躲在房间里,避而不见,你以为这样他就不会登堂入室了吗?好,你不出面,那我出面,我替你出头,结果你还反过来打我!”
段锦越说,眼泪流的越凶。
“对不起,阿锦,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让妈妈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但是段锦死死捂着自己的脸,根本不给段夫人查看的机会,她扭头,瞪着兀自坐在沙发上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眼中满是恨意:“你满意了!段沐尧,这个家,有你没我!”
说完,段锦就哭着跑了出去。
“阿锦——”段夫人追了两步,满脸懊悔。
叶清欢道:“伯母,我去追她。”
等她们走后,客厅就剩了段老爷子和段沐尧,还有段夫人。
段夫人并不想面对段沐尧,但是话到嘴边,她想到刚才段锦对她的指责,一时间,也是心口窒闷,只能沉默不语。
段沐尧摊了摊手,准备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过这时候,段老爷子发话了,他对段夫人道:“文秀,既然今天这事儿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那你坐下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段夫人抿了抿唇,还是依言坐了下来,不过始终垂着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段老爷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的段沐尧,叹了口气道:“文秀,阿锦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说到底,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想法,现在都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