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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亭盯着他背影,直到人不见了,才收回视线,问道,“怀义,你跟他交过手吗?”
许怀义愣了下,“谁?”
许怀义含糊道,“那两种玩法比较复杂,而且,需要的人也多,咱仨可不够,下回吧。”
“是我多虑了,怀义大智若愚,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说不准,将来他们师徒谁能为谁所用呢。”
许怀义“嗯”了声,率先进门。
一句求仁得仁,让许红莲白了脸。
“是,老爷。”
“还有新玩法?”
老仆道,“还是老爷的眼光更好,同窗之谊,哪里比得了师生之情?”
许红莲坐下后,她身后的丫鬟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另一个嘴皮子利索的,则恭维起顾欢喜,说的都是人人爱听的漂亮话,只是不能当真。
“有,有……”反正不能玩斗地主了,他颜面伤不起,老手败给俩新手,太丢人。
李云亭最近听他说武侠小说,也知道扫地僧是何意,眼里闪过笑意,“这么说,倒也没错。”
尤其扫地僧这种境界的,太带感了,想想就激动。
江墉睁开眼,笑了笑,“他同窗好友不少,我记得,还有个叫苏喆的吧?”
“三哥,我们兄妹有半年没见了,谁能想到再见面,已经物是人非……”
江墉想了想,还是摆摆手,“孙钰若真的另有身份,一旦被你查到,反而会惹上麻烦,只要确定他对怀义没有恶意就行,其他的,不是咱们该操心的。”
许怀义叹了声,“差的远了,我这才到哪儿?在班里也才只能排第三,放在学院,就更不算什么,再放整个眼京城,那简直就是微末小技,不足挂齿。”
江墉扬起嘴角,“也对,他那么机灵的人,早在我送他那副字时,他怕是就查过我的身份了,却能按兵不动,只这份心性,便也是难得了。”
“怎么不一样?”江墉知晓老仆的意思,“你啊,小觑孙钰了,他绝不只是精武学院里的一名武师傅那么简单。”
做纸牌并不难,李云亭是个行动派,很快就根据许怀义的要求,裁剪出大小合适的纸张,顾小鱼也上手帮忙,画出图案和数字,没一会儿,一副牌就做好了。
“出来就是玩的,还惦记着学习干啥?玩就要玩痛快,放心吧,耽误不了你读书。”说完,他还转头对李云亭道,“看看,我儿子就是这么勤奋好学,唉,我要是有这份自律和努力,还愁啥武举啊?”
许怀义忙道,“没有,这副也是临时做的,很粗陋,回头我让人多做几副,再给先生送去。”
“三哥……”许红莲含着笑,叫的很亲热,然后又冲着顾欢喜喊了声“三嫂”。
李云亭好奇的问,“什么是斗地主?”
师生如同父子,可不是能随意斩断的。
老仆看了几把,心里便有数了,“不知道这纸牌,许公子还有吗?”
许怀义微怔,“我咋没看出来呢?”
一阵风吹来,她狠狠打了个哆嗦,“三哥,三嫂,不请我这个当妹妹的进屋坐坐吗?”
他思维一发散,就有点收不回来。
老仆道,“应该是知道了吧?”
许怀义详细说了游戏规则,李云亭和顾小鱼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懂,刚上手还有些生涩,连着输了几把后,便找到了窍门,于是,许怀义从大杀四方,变成被虐杀的那个,他越打越丧气,其他俩人正相反,越打越起劲儿,若不是到了饭点儿,还舍不得放下牌。
李云亭道,“你现在练就的一身功夫也很不错了。”
李云亭道,“那就等去学院的时候。”
江墉意味深长的道,“比起行商的本事,他的眼光和运道才是叫人羡慕啊。”
而且,眉宇间的那点任性跋扈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算计和讨好。
李云亭也有些奇怪,“你真没觉察出来?”
老仆点点头,“苏喆是苏坚的儿子,行七,也是庶出,于行商一道,颇有些本事,引得嫡长兄忌惮,已经出手打压了,不过,近期又消停了。”
顿了下,他问道,“你说怀义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顾小鱼臊的更没话可说了,他宁肯挨骂,也不好意思听许怀义这种炫耀的夸赞。
“好,那就再玩新的。”李云亭一锤定音,神色间颇有些蠢蠢欲动,比起平素的波澜不惊,此刻,倒是显露出几分年轻人的灵动。
顾欢喜淡淡笑着,权当听个乐子。
“呃?那得先有纸牌啊……”
他如今跟许怀义一家牵绊的越来越多,便也不由得为这家人打算,他可不想许怀义成为孙钰的棋子。
也叫人围观看笑话,这会儿,豆腐坊下工了,保不齐有那好凑热闹的。
“再说,想成为出色的武将,可不只是武功高深就行的,还得懂兵法谋略,这方面,你做的更好,扫地僧可没这份本事,顶多当个阵前先锋,你却是可以为将为帅的人。”
“怎么没有?刚进学院,就被孙师傅相中,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只凭这点,谁敢质疑你习武的天赋和本事?你是身在其中,过度谦虚了。”
许怀义,“……”
许怀义可不知道江墉在背后这么夸他,泡完池子后,换上衣服,就去安排中午的饭菜,又拽着李云亭和顾小鱼打叶子牌,本想喊着江先生,没敢,玩了几把后,忍不住吐槽,“这个不咋好玩啊,还是斗地主有意思,要是人多,打够级才最带劲儿,或者狼人杀……”
李云亭不以为意,“习武的人,若不能克制自己的玉望,还是及早放弃比较好,省得害人害己。”
一上来,打的还是斗地主,顾小鱼很有压力,连着输了两把。
“那不一样……”
李云亭倒是接受良好,还附和了几句。
过去,家里都夸她长的好,这么美的脸,嫁给乡下种田的农家汉子,太亏了,但想进城里的大户做正妻,又门不当户不对,除非做妾,她几个哥哥,尤其是二哥,经常给她洗脑,时间长了,她便也觉得做妾挺好的,不用当家理事,却能吃香喝辣,穿绫罗绸缎,再也不用吃苦受累,那是进福窝里了。
然而,事实上呢?
做妾确实吃穿不愁了,却再也抬不起头,哪怕回娘家,都要跟主母请示,得了批准才能出门,她成了圈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鸟,以后的人生,自己再也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