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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颔首道:“全靠各位了。”
交代一番正事后,琼玉忍不住问:“此案在外面传开去,对王氏的名声自有打击,只是眼下这姑娘家人的名声……似乎也不甚好?”
“我希望这坊间的舆论,批判王氏者有之,批判这姑娘的父母亦有之。”韩昭微微一笑:“男女之事本为两情相悦,为何偏要背上""责任""?这当中,可有人问过这姑娘可愿为高门贱妾?男女相悦之事被姑娘家的父母说成有多委屈自家女儿,全因这世道的父母先轻贱了自家姑娘,觉得男女之事上女子只能被动承恩,也觉得女子生于世上的意义只有嫁人生子,不配拥有自己选择的人生。”
“可有人问过那姑娘悔与不悔?愿不愿入王家为妾?”
“我们借此案掀出魏康和王征明官官相卫的丑事,可我也不甘心,让女子永远处于弱者的地位。”
琼玉瞪大双眼,思考了不知多久,出奇地好像就全盘接受了。
韩昭思前想后,现在的自己是男儿之身,说这番话会否被人觉得自己有点……渣?
和也是瞠目结舌的徐望对望一眼,她长叹一口气,解下束发的发带:“老实说了吧,在下也终有一日是要恢复女儿身的,只是要先改变天下对门第、对女子的不公,让女子和男子一样有着自己的理想而立于世间。”
琼玉:“……少主别说笑了,先把头发束回去吧,大男人在女儿家面前衣冠不整的成何体统?”
韩昭:“……”
话本里不都是说那些女扮男装的姑娘一解发冠就原形毕露的吗?
还是她非要像前世一般,在大朝会上、天子跟前女装上殿,才会有人相信?
徐望投以安慰的眼神,仿佛在说:师兄知道的,师兄信。
韩昭:“……”
她正仰天长叹,忽见徐望一个闪身,已然跃出屋外。
韩昭急追,却只看见庭中大树枝叶晃动,却那有什么人影。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徐望:“不用追了,我想我知道是谁。”
徐望鬼鬼祟祟的把她拉到了一旁,悄悄道:“你也知道?”
韩昭一愣。“什么也?”
徐望得意道:“那日师父院中不是有客人在吗,师兄刚刚想起,那日院中还不只一人……”
韩昭目光骤冷,语调也变得阴沉起来。“所以,那日在师父院中的人,都恰巧重生了是吗?”
望月楼这个聚贤山庄的据点在前世是被公开查抄了的——这自是在楚桓已经派人将他们的人清理一空之后。只是,在这一世,他们一直藏得很好,从不曾见人疑心。
所以,不是重生的人,在京城出大事情时便立时想到来望月楼听墙角的人,有可能吗?
而且,她恰巧想到了一个似乎喜欢蹲人家树上的、行止十分可疑的人物……
翌日一大早,韩昭便被人“请”到了御史台。
廨房内,萧庭榕一尊石像似的坐在案前,韩昭一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众所周知,致魏康流放的科举舞弊案是因韩寺丞击鼓鸣冤而起,魏康判刑后魏府亦是由阁下派人查抄。韩寺丞对魏康所为,到底知道多少?”
韩昭耸肩,不答反问:“萧侍御所图为何?”
萧庭榕蹙眉:“庭榕是侍御史,还是韩大人是侍御史?”
韩昭笑靥如花:“萧侍御说出所图为何,昭才好帮你啊。”
活了两世,她还是看不惯那冷冰冰的脸,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那冷冰冰的人。
萧庭榕干巴巴的道:“韩寺丞未免太看得起庭榕,庭榕能图些什么,不过公事公办罢了。”
韩昭还是一脸轻松:“开国高祖曾言""王与楚共天下"",不过今上怕是不怎么喜欢这句话的;萧侍御接下此案,想必是想好了要把宝押到谁家身上了。”
萧庭榕低喝:“韩寺丞也忒大胆了。”
韩昭一摆手:“我一无所恃,二无所畏,唯一可以押的,就是萧侍御押的那一边了。”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份册子,一边说道:“这些供词,或对萧侍御有用;若萧侍御需要亲证亦可。”
萧庭榕眯眼,狐疑道:“这册子非一日写成,莫非韩侍御一早便有先见之明?”
“是。”韩昭眸中一片清明,无所畏惧的对上面前青年。“就算没有魏府失窃,我也终会揭发这京官与地方世家官官相卫之事。”
萧庭榕哑然失笑。“那不正是蚍蜉撼树吗?”
“是。”韩昭毫不讳言:“萧侍御可愿与我一起,做这蚍蜉撼树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唐代侍御史为从六品,此处为正六品是私设,为后面的剧情服务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