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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别过头看了她一眼，撇嘴冷哼笑道：“你真想知道？”
“当然，真的，我们其实并不熟。我大概是知道你一点的，但不深。”
都是成年人了，红玫话很直接。
这年头有多少女人误以为找到了真命子，结果在一块后却发现子是恶魔，惹来了祸害。
红玫既然有心想跟春处，自然是想知道多一点的。
要不然就早上春那个眼神杀，她搁心里怕是过不去了。
“你那辆车啥时候买的？”春问。
“嫁给张波时，他爸妈送的。”红玫道。
“嗯，那一年我上高一！跟你一样，我也成了农村论的受害者。”秦春苦笑道。
“迎…有城里人羞辱你了？”红玫蹙眉问道。
“差不多吧。”
“不同的是，她没有直接羞辱我，却无时无刻不在展示城市饶优越，来无形碾压一个农村孩子的自尊心。”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也是一辆大众速腾。”
“我和她算是老乡吧，那下午我从城里回家，没赶上班车，正好碰上她回家就搭了她的顺风车。”
“坐在车上的两个时，对我而言简直噩梦。”
“她给我炫耀脱农的一切，并告诉我，农村人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她真的很厌恶我，我甚至怀疑，她是故意让我上车，想专门借这个机会羞辱我。”
秦春到这，停了下来，嘴角浮起一丝不堪回首的苦笑。
“这人也太过分了，你那会儿只是个孩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神经病啊！”
红玫听着心中一阵泛酸，眼眶有些发红。
“鬼知道，神经病！”
秦春耸了耸肩，笑出了声。
“你嘴巴这么厉害，没怼他吗？”红玫有些好奇。
“没有，我被她镇住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坐轿车，兴奋、紧张、自卑，就像第一次去城里人家里做客，我才知道那是要脱鞋进屋的，那种拘束感让我很自卑、不安。”
“我闻着车里的香水味、真皮座椅味，当时就觉的那或许是我想要的，城里人真的好拽好牛啊。”
“在那个人面前，我真的好卑微，连抬头看她几眼都不敢。”
“我甚至觉的她很有道理，农村人没资源没人脉，怎么可能有出息呢？”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的自己人生完了！”
“真的，这里现在都……痛！”
秦春点零胸口，长长吸了一口气，眼里浮起了泪雾。
男人不怕流血，肉体的伤口总有痊愈、结痂的时候，但内心、自尊的创伤，很可能是一辈子的。
春原本以为随着跟红玫关系亲密了，这段伤早就翻篇了。
直到今早上看到那辆车，他才知道伤口一直都在，表面是痊愈了，内里却早已腐烂透了。
“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遭受过……我真的不知道那辆车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红玫轻轻握着他的手，不安的道歉。
“这才哪到哪，要是就被喷自闭这点事，我早忘了。”
“更过分的在后边。”
秦春放慢了车速，冷笑了一声。
“那个人欺……欺负你了？”红玫第一反应是秦春被那个喷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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