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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与疯子往往在一念之间,柳思翊合上书,书名正是那本《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如果不是凌商天近日的纠缠,她不会一眼从书柜里看到“天才、疯子”的字眼。
在学历和智商的高光之下,凌商天性格有些扭曲,无法用好与坏去定义他,他没有恶意满满地宣战,而且表露了许多畸形的想法,令人不安。
他就像黑暗里的魔爪,不知何时就会伸过来?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却时刻盯着你。
柳思翊不知道他鲜有的笑意背后,藏着什么计划。
她望着书的名字陷入沉思,现在且不说她和蓝楹会不会危险,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会引起什么反响?
凌阡毓八年布局毁于一旦,也可能会立即被出局,名誉扫地,光环被夺,损失不可估量,这等重创,柳思翊赌不起。
要不要玩?怎么玩?主动权都在凌商天手里,柳思翊进退无路,本还想跟凌阡毓商量这件事,现在看来事情越发复杂了,他能找出蓝楹,会不会很快就找到海芋?
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呢?
“小姐,您的咖啡凉了。”凌阡毓端着一杯咖啡置于桌上,在她还没踏入咖啡店就从门外看到了凌商天,他一出现柳思翊必会烦恼,凌阡毓为了哄她,在吧台亲手做了一杯带拉花的咖啡。
“你拉的?”柳思翊问。
她点头。
这拉花的图案,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把杯身转了个方向,“好丑。”
柳思翊嫌弃地看了凌阡毓一眼,别人的拉花都是美丽的图案,凌阡毓做出来的像鬼脸,看起来是个小表情,但眉毛和嘴角弧度都呈下压状态,愁容满面。
“你也知道丑啊,你现在的脸色就跟这拉花一样。”
柳思翊无奈地叹口气,将书放到一边,凌阡毓瞅了一眼书名,轻笑:“这书怕不是为老五写的。”她故意提及凌商天,柳思翊脸色果然变了。
“阡毓”
“嗯?”
话到嘴边还是吐不出来,按照凌阡毓性格,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她和蓝楹离开躲避锋芒,自己独面那些危机。
可她怎么能放心得下,凌阡毓很可能陷入四面楚歌的局面。就算帮不上忙,一直在身边陪着也好,何况凌商天那种极端的人,真的鱼死网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得而知。
“没事,你这拉花实在太丑了,下次别出来丢人了。”她转移了话题,“你好歹也是能素描能手绘的艺术家女儿,拉出这么个图案,说的过去?”
“我又没学过,全凭感觉,能出个图样不错了,你行你去?”
“我可以吗?”柳思翊转头看了一眼吧台,恰好遇见那个男生的目光,他对上柳思翊视线忙低下头。
“有什么不可呢?”凌阡毓笑着站起,牵起她的手走向吧台,她想让柳思翊放松下来,不要整天被圈在凌商天制造的阴霾中,她希望柳思翊安安定定地站在后方,她会挡着所有的qiang口,不让她受伤。
“小肆,带她去做咖啡。”
“是,二小姐。”吧台男孩抑制不住地兴奋,毕恭毕敬对柳思翊说,“红姐,您这边请。”
“你认识我?”
男孩挠挠头,略有羞涩:“刚刚知道的。”
柳思翊点头,刚刚那几个女人声音那么大,她都听见了,这男孩怎么会听不见。凌阡毓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捧脸望着柳思翊,丝毫不遮掩她的迷恋。
柳思翊做什么像什么,她带上咖啡店工作围裙,头发随意挽起一个发髻,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男孩全程红着脸,柳思翊几乎满足了他对女人所有的想象。
“你叫什么名字?”柳思翊接过他递来的牛奶问。
“我叫张小肆,他们都叫我小肆。”
柳思翊正准备拉花的手停了下来,看向那男孩,目光顷刻变得柔和,“张小肆?”
“嗯!是大写的肆哦。”张小肆脸上写满天真,让柳思翊想到了张小武,呵,只是名字相近而已,却让她平添了几分感伤。
她只是轻嗯一声便沉默了。
约莫五分钟,咖啡店又来了一位客人,他目光从进门就落在了柳思翊身上。
“玫瑰?你怎么在做咖啡了?”凌商北把视线转向凌阡毓,像是责问:“你怎么还让她打起杂来了。”
“她嫌我的拉花不好看,只能自己来了。”凌阡毓之所以下楼,就是因为凌商北约了她谈事情。
柳思翊转身,看到凌商北的那一刻,怔了怔,继而笑道,“你怎么留了胡子?”
“呃是不是挺丑的,老了好几岁。”凌商北摸了摸下巴,讪讪笑了笑。
这些日子他是不想打理胡子,当然也因为公司遭遇麻烦而心情不好。
但见到柳思翊的那一刻,心情立即阴转多云。总有些人会自带力量,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能量,能够让人暂时放下压力和烦恼。
对凌商北来说,柳思翊就是这样的人。
喜欢从没减少,只是在保持适当距离,不让对方反感。凌商北心里明白,柳思翊对自己没有爱情。
柳思翊定睛看了看,笑着回答:“我倒觉得多了几分男人味,挺帅的。”
“咳咳咳,你俩当我透明人吗?”凌阡毓眉头皱成了川字,她还在呢,公然打情骂俏,相互称赞?
“哪敢把你当透明人,去那边坐下聊吧。”凌商北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凌阡毓懒洋洋地从吧台起身,离开前还不忘给柳思翊暗送秋波,柳思翊唇角含笑,继续专注到咖啡上。
凌阡毓大概能猜到凌商北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大房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解决完事端后必然是反击,凌商北现在与她有了共同敌人。
对他们来说,现下都处在不尴不尬的境地,最好的方式就是结盟。
“这件事祸根是被人提前埋下的,你觉得谁会有这个先见?”凌商北直接切入主题。
“集资那个主犯是个赌徒,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大哥还用问我?”
“你别忘了擅长数据的人可不是三房。”凌商北早有怀疑,光三房还不够,那些肮脏的事,桩桩件件都跟三房四房有关。
凌阡毓耸耸肩:“大哥,我们不要在剖析事件了,人该往前看。”这件事他们心照不宣,为什么故意在公司见面,也是为了摆个姿态让三房四房知道,大房和二房要联手了。
“二妹,我们应该结盟,先铲除他们,我们再公平竞争,你觉得呢?”
终于说到正题了,凌阡毓低眉浅笑,这件事来得比自己预想得早些,先合作铲除异己,随后再两人竞争最后的位置,斩杀四方一只手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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