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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希望他一句话都不说……”绘谷神色微妙,“之前大家在boss家里举办期末学习会,我去帮大家买咖啡,boss不放心我那么晚一个人出去,又刚好在帮丽日小姐讲题脱不开身,轰就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去,在路上也在努力和我讲话,没有冷场。”
“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或者说,本来是应该这样的。”绘谷咬了咬指甲,仿佛又回想起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记忆,“快要到家的时候,我出于礼貌和他道了谢,话题本来应该就此打住的,结果他很自然地回答‘没关系,毕竟以后会成为一家人的’。”
“……啊?”
“对吧?正常人都会这么反应吧?”他耸了耸肩,“后面他好像沉浸在某种情绪里,时不时会喃喃自语,什么‘会努力成为让你幸福的可靠男性’,‘我们以后的孩子也会这么漂亮’之类的话,而且偶尔还会对我露出亲切的微笑,超可怕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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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非常遗憾的是,这位传统校园王子本人就是一个让人感到很遗憾的人。
想到这里,我偷偷看了一眼这位在网络上人气极高的新生代英雄预备役——确实是相当惹眼的容姿,哪怕把范畴局限于“好看的人”这样的群体里,他都值得最高级别的评价。
神明果然是公平的,在赋予一个人美貌、智慧、天赋与勇气之后,也会相应地取走……呃、某些属于正常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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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分钟,传单上预定的演出时间就要开始了……可吉他手还是没有来。
哪怕平日性格再怎么稳重,耳郎响香此时也不免焦躁起来,幸亏之前一直打不通的电话终于接通,否则她可能要不太礼貌地用脚踩点了。
她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的躁意褪去一些,或许对方遇到了什么困难才会迟到,或许她堵车了,或许她骑自行车过来中途车胎没气了,或许她因为赶得太急在冰面上滑倒摔伤了……
“远野,你在哪儿?”她的手指不安地在膝盖上乱摁,“演出快要开始了,你还有多久才能赶到?我刚好有同学来帮忙,可以拜托他们去接你。”
“我不会来了。”
“诶?”耳郎愣了一下,“出了什么事?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你现在还好吗?”
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才有回答:“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天真啊,小香。”
耳郎感觉呼吸不太顺畅,她试图忽略这种不太好的感觉:“远野?究竟是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从小成绩就很优秀,个性也是,现在还顺理成章地考入了雄英的英雄科。”远野说,“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们都是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音乐的,那时你还没有觉醒个性,我因为比你早学半年,所以进度一直比你快……”
“远野……”耳郎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传来些许酸涩,“所以你是故意不来的吗?”
“对,我是故意的。”她很干脆地承认了,“我才不要成为你营销自己的垫脚石。”
“我没有……”
“少骗人了!”远野提高了声音,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压过她,但在电话通讯的劣化后她更像是在尖叫,“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什么‘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我只是想单纯地享受音乐’,‘哪怕可能考不上雄英的英雄科,我也想去试一试’——一直一直讲着这样的话,好像你什么都不强求的样子,但私底下不还是在偷偷努力吗?现在你什么都得到了,不仅考上了雄英,连谱曲写词的能力也比我强了!耳郎响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惺惺作态啊?!”
耳郎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反驳:如果她真想营销自己,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推特主页特地提起这场演出?为什么要为了这场演出宁可推迟去事务所实习的工作?雄英的慈善事业一项是有奖励分的,而且在奖学金的课外占比中分数很高,可她却没有填写学分申请表……
她明明有那么多话可以反驳,轻而易举就能击溃对方的指控——但她没有,尤其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惊讶,一切好像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展开,于是任何理由在这些面前都苍白起来,它们不再重要了。
她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吗?
耳郎响香也不知道,所以只是在沉默中挂掉了电话,她已经没有多余地气力去记恨什么了,她还有一场演出,一场属于一个人的演出。
她来到展台下,赤谷海云正在那里检查音箱和聚光灯的线路,见她独自过来,她面露讶异,但也只是片刻。
“怎么现在就穿演出服?太薄了,演出之
前你的手会很容易被冻僵。”赤谷温声问道,脸上是往日熟悉的笑靥,“我去倒杯热水给你。”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有一个人来,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那双眼睛什么都能看破——远野的缺席,没人弹奏的吉他,以及一段持续了五年却倏忽支离破碎的友情,一切都在那双眼睛下暴露无遗……
她只是不说。
于是耳郎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含糊其辞道:“哈哈,麻烦你了。”
她坐在候场席上,天气真地很冷,高楼顶层的挂钟指针缓慢挪动,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破碎的沙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体内流走。
………………
展台前聚集了不少人,远远超出了一场慈善捐助预热演出该有的人数,这大概就是雄英英雄科学生的吸引力吧?
因为我被算作是“内部人员家属”,展台前给我特意预留了位置,轰先生中途去房车为我拿了保温杯,不过也没有花费很久,他在人群中穿梭时显得很惹眼,但举止间并没有那种被瞩目的窘迫,大概是习惯了这些目光……又或是单纯地没意识到,而且后者听起来好像更靠谱。
“如果你冷的话,可以牵我左边的手。”他说,“我的左手比较暖和。”
轰先生的笑容很浅,这类平日很少有表情的人一旦笑起来,即使弧度不怎么明显,也有一种冰雪消融般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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